劫雷中心刚刚突破的喻臻也是目瞪口呆的样子,看着魂魄补全后彻底恢复上辈子修为的殷炎,用力抓住他的胳膊,着急说道:“你、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就要飞升了!你别告诉我是我的补魂顺便把你上辈子被劈没的修为也给补回来了!”
如果早知道会这样那他还补个屁!大家一起残着好了!
“不会飞升的。”殷炎摸了摸他的脸,看一眼天上紫色劫云,低头亲吻一下他的额头,挥手用灵气罩住他,说道:“等我。”
“等你?你要干什么去?你——”
殷炎用巧劲挣开他的手,取出飞剑御空而起,直接朝着劫云冲去。
喻臻又急又气,取出之前炼制的飞行法宝就想追上去,哪知道殷炎给他下的居然是禁锢结界,他根本动不了。
“混蛋!”他气得大吼,用力拍结界壁,“你是准备再让天雷把你修为劈残一次吗!不要命了吗,你给我下来!”
殷炎当然不会下来,他直接冲入劫云,头都没回。
轰隆隆!
天际紫雷翻滚,像是要把天劈裂。
喻臻急得眼眶都红了,却毫无办法。
又是一阵闷雷滚动,突然有磅礴的灵气在天际散开,威压铺天盖地,下面的修士被破跪倒在地,心神巨震。
这么强大的威压,所、所以风道友是真的要飞、飞……
“开防护法器!打坐封闭丹田,快!”丰老最先回过神,硬是扛着威压给大家布下一层结界,高声提醒。
飞升的劫雷和力量释放可不是他们这些小修士能扛下的,可别天道馈赠没沾到,反倒被狂涌的力量毁了修为。
众人回神,纷纷爬起来打坐,不再乱想。
轰!
出乎众人预料的,飞升雷劫没有劈下来,一阵巨响之后,天上劫云突然爆开,雷电力量四溢,随之扩散的还有一股更强大的灵气。
整座小岛似乎都被这动静弄得震动起来,四周海水激荡,狂风呼啸。
呼。
地动天摇间,一股清风突然吹过,吹散了劫云,吹熄了所有异象,也吹散了空中散落着的所有力量。
云开雾散,阳光洒落,彩霞万丈,天际隐有仙乐传来,天道的馈赠毫无预兆地直扑而下,朝着喻臻所在的方位罩去。
殷炎在一片霞光中御剑飞下,先馈赠一步回到喻臻身边,按他坐下,点住他的额头:“闭上眼,细细感悟。”
喻臻强撑着不要入定,又想哭又想骂,红着眼眶瞪着他,问道:“你刚刚做了什么?”
“和天道做了个小交易。”殷炎回答,弯腰亲吻他的眼睛,“入定吧,等入定结束,我带你回家。”
喻臻被动闭眼,馈赠罩下,意识瞬间被拉入一种玄妙境界,无法分心多问。
丰老们全是一脸懵傻的样子,愣愣看着天际祥瑞,半天没反应过来。
不是要飞升吗?雷、雷呢?散掉了?
殷炎安顿好喻臻后走到众人面前,弯腰就是一个大礼,然后挥手,几层金色薄纱朝着众人飘去,真诚说道:“刚刚多有惊扰,这些算是对各位的一些补偿。天道馈赠难得,还望各位道友不要错过吉时。”
众人闻言纷纷回神,顾不得多问,齐齐闭目打坐。
最后只剩释清元仍睁着眼睛,看着气息内敛仿似凡人的殷炎,突然问道:“清虚道长算出的大煞之人,是否就在你我身边?”
殷炎看向他,沉默不答。
“我明白了。”释清元双手合拢,对他行了一个佛礼,转而说道:“刚刚的雷劫波动中,我感应到了一丝魂体交融的气息……殷炎,殷家人的因果,请务必清偿。”
殷炎眼神一动,对上他似乎看穿一切的眼睛,回了一礼:“理应如此。”
释清元点头,不再多说,闭上了眼睛。
天道馈赠持续了一天一夜,待又一天的晨光从天际铺开时,又一波劫云出现——释清元居然也进阶了。
又是一阵兵荒马乱。
忙完释清元的进阶后,众人稍作休整,花一天时间清扫了小岛,清点了一下岛上的战利品,然后在虚无之塔里休息了一晚,于第二天清晨离开了小岛。
此时距离众人出发清剿邪修已经过去了差不多一个星期的时间,国内的新年已经很近,大家归心似箭,一靠近陆地就齐齐分散,赶赴机场——太累了,虽然此行收获颇丰,但真的太累了,他们现在只想回国休息。
喻臻也想立刻回国休息,但是不行,他还得去和麻姑汇合,收起傀儡。
殷炎继续顶着风二的身份陪在他身边,直到和丰老等人告别,再次进入飞行法器时才又变回了殷炎的模样。
“我想找个机会和丰老等人坦白,你的借尸还魂也好,我的大煞之人身份也好,这些最好都说一下。”喻臻一进入飞行法器就趴到了沙发上,看着殷炎变回来的脸,突然有些不习惯。
“怎么感觉像是找了两个爱人,一三五老大侍寝,二四六老二暖床,周日我自己躲清静……”他自顾自嘀咕,被自己的想法羞到了,扯过抱枕盖住了脸,低低地笑。
修士敏锐的五感不允许殷炎听不到这句话,他倒水的动作一停,放下茶壶走到喻臻身边,伸手摸他后脑勺,然后慢慢往下,撩起裤腰,伸进去,戳。
“啊!”
喻臻嗖一下坐起身捂后腰,脸通红,不敢置信:“你、你居然、居然……”
“那就照你说的办。”殷炎收回手,平静脸开口。
喻臻被他一脸平静耍流氓的无耻模样惊到了,磕巴说道:“什、什么照我说的办,向丰老坦白的事吗?”
“不是。”殷炎摇头,弯腰捏住他的下巴,拇指按住他的嘴唇,侧头靠近他的耳朵,低声说道:“一三六老大,二四六老二,周日休息……这个,照你说的办。”
喻臻一愣,然后脸唰一下更红了,歪头捂住耳朵躲开他,又羞又气:“可老大老二不都是你!你、你别想一做做六天,做梦!”
“错了。”
“什么错了?”喻臻忌惮又防备地看着他,总觉得他现在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