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维半点儿不领阮鸿飞的情,说道,“行啦,你好不容易得了太子的看重,不为你自己,你也得为大侄子想想。莫非让大侄子也跟着你姓杜?再说,我觉得太子不赖,挺英明的!就说前头那个,嗯,那个宋总督给太子送王八的事儿,太子就没上那王八的血当!嗨,哪个新君上位不得有点儿动作呢,有动作总比没动作强。我是宁愿跟着个明白的皇上,也不愿在糊涂人手下做事。只要太子脑袋清明,总能看到马家的忠心。掌不掌兵是小事,有这爵位,子孙后代总无忧的!”
“老叔说的真通透。”明湛又给马维倒酒,“来,老叔,这酒可真够劲儿啊。您多喝点儿。”
“切,臭小子,这坏劲儿也跟你爹像。”马维大手在明湛脑袋上一通揉搓,笑问,“想把你老叔我灌醉啊?”
“我哪儿有这野心哪。”明湛眼睛含笑的说着奉承话儿,“我爹早说了,论念书您不及他多矣,不过,论喝酒他也不是您的对手。更何况我了,我是有名的三杯倒。省得人给我下蒙汗药了,三杯酒下去睁眼就是第二天早上。”
马维哈哈大笑,痛快的再饮一盏,看阮鸿飞一眼,得意对明湛道,“你爹说的话没有多少对的,不过,这句话还是很对滴!”
明湛眼明手快的再给马维斟一盏……
最后,马维醉的站都站不稳了。人都说酒后见真情,老话果然是有些道理滴,他拉着阮鸿飞的手不停的絮叨,“兄弟啊,我的兄弟啊!我知道——我知道你受了不少苦、不少罪——”
“好了,回去歇着吧。”阮鸿飞并不想多提往事。
不过,这些话似乎埋在马维心中很久,久到已经扎了根,不吐不快。马维紧紧的握住阮鸿飞的肩,额角青筋浮暴,双目挣的通红,胸口似有千万种情绪在翻腾挣扎。良久,马维一声喟叹,高声嘶吼道,“好兄弟,你没错!你没错!”
明湛瞅一眼阮鸿飞的脸色,扑过去死命将马维拽开,直接把人往外推撵,“睡觉去睡觉去睡觉去。”
马维似搁下了一桩心事,跌跌撞撞的扶着亲兵走了。
阮鸿飞那双飞魂夺魄的眼睛中似有流光一闪而过,明湛仔细觑他神色,阮鸿飞回视他,并不说话。明湛过去搂住阮鸿飞的腰,“要不,我抱抱你吧?”
“你能抱起我了?”
明湛认真的说,“我在帝都练了好些日子。”
“都怎么练的?”阮鸿飞有些好奇。
“我让他们做了个与你相仿的木头人,每天早上要抱半个时辰呢。我连伯父都一把能抱起来。”
听前半段阮鸿飞还挺受用,后一句直接戳心窝子了,狠狠捏一把明小胖的屁股,明小胖疼的嗷嗷叫两声,就听阮鸿飞道,“回去睡觉!”抬腿走了,明湛忙跟了上去,死皮赖脸的拉住人家的手。
明湛其实有几分羡慕,梳洗后侧躺在床上对阮鸿飞说,“马大傻对你真是好,我就没这些朋友。唉,人这一辈子,不用多,有一个这样的朋友就值了。”过一时,又自己傻乐起来,扒着阮鸿飞的肩咕咕的笑,“不过,我虽没这样的朋友,却有这样的老婆。”
阮鸿飞长叹,“见了你才知道什么是蠢人有蠢福。”
“飞飞飞飞飞。”
阮鸿飞双手枕脑袋下面,问明湛,“是不是皇上担心我反水把你卖了,才让你过来的?”
“有这么一点儿。要不是这样,我哪里出得来呀。”明湛脑袋枕着阮鸿飞的肚子,脚搁墙上,横躺,他倒是半点儿不介意。忽又想起一桩正经事,连忙翻身躺正,问阮鸿飞,“来时皇,嗯,伯父还给我一些人的名单,可能是他放在江南的钉子,让我一并排查,看看哪些人已经叛变了。哪些人还可以用,叛变的都处理掉呢。”
对于明湛的坦诚,阮鸿飞有那么一点点儿的好受了,问明湛,“你有没有想过以后……我的身份,在帝都有些不相宜……何况……”
明湛听这口气直觉阮鸿飞要变卦,腾的坐起来,怒吼,“你是不是不打算跟我回帝都啦!说!是不是被哪个小妖精勾搭住了!你这个不老实的家伙!长得好看的人就是花心!你对得起我的!天打雷劈的坏蛋!”
他一句话没说完,明小胖就炸毛儿了,阮鸿飞实在受不了明湛的大嗓门儿,忙道,“你多心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又是一声狮子吼。
阮鸿飞闲闲的说,“我这张脸,帝都认得的人不少。碰巧之前又干了绑架皇上、王爷的事,我回帝都莫非也要天天贴上一层别人的面皮。”
“哦。”明湛松了一口气,不放心的揪着阮鸿飞的衣领问,“你在外头没胡来吧?要让我知道你敢背着我找别的妖精,我可饶不了你!”
“那个,回帝都的事你不用担心。你不是先帝的儿子么,到时我来安排,给你恢复身份就行了呗,这有什么难的。”明湛道,“伯父他们那里我来搞定。”都当家做主了,难道还要看别人的脸色?再说了,明湛觉得怎么说也是他俩爹先对不起他家飞飞,后来哪怕他家飞飞报仇,其结果也不能全怪他家飞飞。“不过,你可不能再用那个名子了。对了,你怎么姓杜的,姓杜的时候,你叫什么啊?”
“杜若。”明湛能为他考虑此至,阮鸿飞的眼睛清粹的像融入了钻石的晶粉一样明亮,“在外走动,随便用了这个名子。”
明湛恍然大悟,“哦,就是那个海盗头子啊!天哪,我不是在做梦吧!”说着一只手不老实的伸进阮鸿飞的细绸衣衫,拧一把人家的乳首。
阮鸿飞没料到明湛竟然用“拧”的,痛的一皱眉,“蠢材。你轻点!”
“诶,我看是不是在做梦啊!飞飞,当初你怎么不抢了我就跑呢。”明湛比划着,兴奋的脸都有些发红,“就像书上说山大王抢压寨夫人一样,我听说你在海上神气不得了啊。”
阮鸿飞不客气的打击明小胖,“当初我也没想着你这小胖子穷追不舍的。”
“怎么,你以为骗我一片痴心就完了?”明湛压在阮鸿飞身上,咬他脸一口,阮鸿飞吃痛皱眉,明湛说,“把这张皮揭下来,我不想啃别人的脸。”
阮鸿飞递给他一只小巧精致的玉瓶,明湛倾出一些药水顺着阮鸿飞的鬓角涂下去,小心的揭开一张略显苍白的俊美绝伦的脸孔,“疼不疼?”
明湛珍惜的抚摸着情人的脸,喃喃低语道,“飞飞,你也帮我弄一张吧,就比着你这张真脸弄。以后我想你了,自己戴上面具照照镜子就当是看到你了。”
不得不承认,明湛是个说情话的高手,现在能打动阮鸿飞的话很少,明湛却说的让人心头一酸又一暖,阮鸿飞捧着他的大头直笑,“你脸这样圆,弄了也不像的。”
“你还真嫌弃我胖啊?”明湛有点儿小小郁闷,真不是他胖,是他家飞飞太瘦了,摸起来都是骨头。
“我就喜欢你这样的,摸起来软乎乎的,抱起来热乎乎的,冬天有你躺身边儿连暖炉都能省了。”阮鸿飞笑一笑,莹润的指尖儿描绘着明湛的五官,低语道,“再说,你长的也好,眉目俊颖,那些说你相貌不好的,都是嫉妒你的。”
要不说情人眼里出西施,明湛这容貌被阮鸿飞一点顿时增色三分,明湛欢喜的咕咕呱呱一顿闷笑。阮鸿飞也跟着笑起来,他喜欢明湛,倒不是因为明湛的地位手段,他只是喜欢明湛宽阔的胸襟与那份难得的真,当身边的人似乎都在戴着面具过活,一句真话都要借了酒醉后才能吐露时,有这样一个实实在在的人能守在身边,欢喜悲怒,都是真的,多么难得?
阮鸿飞甚至觉得很奇妙,在明湛身边,好像不论什么烦恼在明湛这里都不会停留太久,只要跟这个人在一起,只要看着他那张生动的脸,日子就会不自觉的开心起来。
多么难得。
第二日,马维早早去营里了,明湛拐着两条罗圈腿,跟阮鸿飞去了另一个地方。
坐在小船上,明湛竟然体会到了偷渡的快感,明明举目一片白茫茫的海水,明湛的脑袋却像不够使似的左看了右看、前看了后看!看得陈盛都跟着脸红,太子殿下啊,您可是一国储君的太子殿下啊!您怎么能露出这种刘姥姥头一遭进大观园的土包子嘴脸呢?
而事实上,明湛不仅是一副土包子嘴脸,他还抓着阮鸿飞的袖子三分紧张三分害怕三分兴奋外带一分羞羞的问,“飞飞,你会不会把我偷到你的小岛上去,不放我回来啊?”
阮鸿飞对于明湛这种偶尔发神经的话已经习惯了,黎冰跟明湛也有几年的工夫,只当自己是个聋子,倒是陈盛脸红之后,又有了新的症状。他是凤景乾给明湛的侍卫,还不大不小的是个头儿,本来这家伙就是个陆地生物,没怎么坐过船。今日太子殿下只带了他与黎冰,作为一个有理想的侍卫头子,陈盛在知道了阮鸿飞的身份后,便有了对太子殿下安危的一千种担心。今一听这话,顿时脸孔发绿,三两步跑过去趴着船舷便吐了起来。
明湛惊奇的问,“小盛啊,你这是有了吗?孩儿他爹是谁啊?”
陈盛险些一头栽海里去。以往他觉得自己心理素质够强够韧,如今瞅一眼面不改色的黎冰与见怪不怪的摇光等人,方知一山还比一山高,他实在差得远呢。
船在海上行了大半个时辰,便迎来了一列船队,打头的是一艘巨舰,饶是自认见多识广的明湛在面对一艘长五六十米,宽十几米的巨船时也忍不住发出土包子一样的惊叹声,“俄的娘诶。”
明湛被阮鸿飞揽着腰带了上去,耳边的海风呼呼的在刮,明湛觉得威风极了。
明湛惊叹的在船上跑来跑去,见这船上既有火器,又有穿着一色着装腰悬刀枪的侍卫,明湛激动的拉着阮鸿飞的手,一迭声的问,“飞飞飞飞,这是我们的船吗?这是我们的炮吗?”
天哪,这得多厚的脸皮才能说出“我们”俩字来啊!没名没份的,你就一姘头,随口一说硬把人家家财分去一半!
这回,陈盛倒没吐,换了大船,他觉得脚下稳当多了,呕吐的欲望也没有那么强烈了。只是太子殿下的话,硬让他有种想把脸蒙起来或者再贴一层脸皮才敢见人的冲动!
好丢脸哦。得意洋洋的小摇光已经往他们这里鄙视的丢了一簸箕白眼球儿了。
不过,阮鸿飞能与明湛合拍,显然思考回路也是与众不同的,对于“我们”二字竟觉十分熨帖,笑着点头,一挽明湛的手道,“我带你到房间去看看。”
186、番外皇帝难为之二二
我带你到房间看看。
这么平平淡淡的一句话,竟然让明湛的小眼神儿里陡然蹿出几分炽热的火星儿来,一颗小心肝儿也不争气的“扑通扑通”的乱跳起来。
唉呀,虽然明湛觉得自己的腿还有几分不得劲儿,不过如果他家飞飞实在坚持,他也只得拿出身为丈夫的能耐,一定要满足他家飞飞才好呢。
明湛心里跑马似的,东想一下,西想一下,时不时呵呵傻笑两声,就听阮鸿飞道,“黎冰陈盛,你们留在外头吧。”
“哦,是啊,”明湛一副真没眼力儿的瞧了自己的两个侍卫头子一眼,“也带你们出来开过眼界了,行啦,跟着小摇光去吃点儿喝点儿,我这里不用你们伺候了。在自己的地盘儿上,还能出什么事儿不成?去吧。”转头跟朵花儿似的对着阮鸿飞笑,“咱们敢紧去房里吧。”
阮鸿飞直叹气,这什么话到明小胖嘴里一过怎么听怎么带了三分猥琐。
明湛生在王府,长住皇宫的人,自认为平日里吃喝拉撒都是顶级享受了。此刻,对阮鸿飞的屋子也得表示一下敬仰。地上铺着雪白的羊毛毯,整面舱壁画了一副泼墨般的万里河山锦乡图,屋里茶几桌榻都是清一水的沉香木所制,香气馥郁,其间或点缀一二古物玉器,皆是极雅玩之物。
这样的清贵逼人,比凤景乾的昭仁宫还要舒服三分。
还等什么,地上这毯子要多软有多软,踩在脚下跟踩棉花上似的,在明湛眼里,这房间无一处不适合做爱的!作贼一般的偷摸到门口一掩门,明湛伸手就要脱裤子,阮鸿飞诧异的问,“你要做什么?”
明湛轻轻软软的一捏阮鸿飞的手心儿,坏笑着眨巴眨巴眼,面部表情那叫一个荡漾,一副明知故问的口吻,“飞飞,你真不实在?来,我给你脱。”说着就去摸人家的裤腰带,间或还动手动脚,嘴里瞎哼哼着他的飞飞调,“一只小蜜蜂啊,飞到花丛中啊,飞啊飞啊,我的小飞飞啊,我的小爱飞啊……我的小飞飞啊,我的小爱飞啊……”
阮鸿飞只觉得一口气上不来,险些厥过去。锁住明湛做怪的两只手,阮鸿飞问,“我是叫你来做这个的?”
“不是后天才去见李方么?”明湛抱住阮鸿飞,两只眼睛荡漾地讨好着,“我不会误正事儿的,飞飞,让我做嘛,好想做哦。”
这个该挨揍的小淫棍,阮鸿飞义正言辞,“不行,外头都是侍卫士兵们,你给我注意点儿脸面!上位者,言行举止都要尊重些,否则给人瞧见你这幅德行,你还有何威严可谈?”
“可以小声一点儿嘛。”小淫棍回答。
“你那大嗓门子能把舱顶喊塌,怎么小声都不成的。”阮鸿飞不得不安抚欲求不满的小情人,软声道,“等到了岛上再说,一定让你如愿,行吧。”
“好吧,那我就再忍一天。”虽有些不满意,明湛却并非胡搅蛮缠的性子,便应了阮鸿飞,“那我先在你这床上睡一觉。”
“你才起床没两个时辰,又想睡了?”
“没,我倒不困,就是觉得你这床宽敞。”明湛拉阮鸿飞一道躺下,“既然不能做,就说正经事吧。”捞个枕头,分他家小飞飞半个,一只胳膊搂人家腰顺便捏屁股,一只手摸人家脸,毛手毛脚的开口却有说不出的正经,“飞飞,你有几个岛啊?”
“大的小的加起来,有十几个吧。怎么了?”拍掉林小胖一只手。
“地方有多大?有没有云贵加起来那么大?”明湛再接再摸。
“差不离。”
明湛笑着亲香一口,说,“你称王吧。”
阮鸿飞一愣,没说话。明湛爬起来坐着,认真的说,“我做皇帝是大家互相妥协的结果,下面皇伯父还有两个孙子呢。再说,我真没千秋万代的去做这苦差的意思。我琢磨着,顶多二十年,皇孙总能长大,到时候我就退位。咱们总得有个去处,就来你这岛上安乐岂不好呢。”
“还有一点儿,你称王之后,有地盘儿有兵马,然后咱们再给你编个身世,譬如就你亲妈原是岛国女王,秘密来大凤朝时期偶遇先帝,然后就是神女襄王巫山云雨,近而暗结珠胎,有了你。你妈为了身上的责任,忍痛离开了先帝,一别多年,再未相见。后来你长大,继承你妈的王位,然后追问你的身世,你妈在临死前告诉了你,叫你有机会回天朝认爹。我在从宫里把先帝的信物偷几个出来给你,以后就以此为证。然后,你以藩国国王的身份来到帝都,以国宾相待,你又是先帝的儿子,我就可以顺势邀请你在帝都长住,祭一祭先帝陵之类的。等以后我退位了,咱们就去你那岛上风流,或者做什么都可以。”明湛极难得罕见的感叹一回,“真可惜,若明淇是个儿子,也省得我来做这皇位了。”现在就可以风流了。
明湛自己口沫横飞的说了半天,见阮鸿飞只是静静的望着他,也不说话。他是个急脾气,推阮鸿飞一把问,“到底怎么样,你说句话啊?”
阮鸿飞开口,“挺好的。你先前怎么打算的?”
明湛搔搔头,“我原本想着,你不是会模仿先帝的字迹嘛,等我手里有了玉玺,我们可以伪造一份先帝遗诏啊。”
阮鸿飞伸臂一勾明湛的腰,明湛就倒了下去,还未说话,嘴就被封住,继而就是狂风骤雨般的一阵热吻。明湛几乎气都喘不上来了,难得小飞飞如此热情,两只手就往阮鸿飞的腰上摸去。谁知这次阮鸿飞腰上系的不是梅花扣儿,改成更复杂的吉祥扣儿,明湛忙活了半天也没解开,自己身上已经光溜溜了。好在阮鸿飞屋子收拾的暖和,两人又是血气正旺的时候,并不觉冷。
明湛捶床,大怒,“以后别弄这些花头!”
“好。”阮鸿飞笑眯眯的应了一声,卸了脸上的修饰,风情万种的一笑。握住明湛的手放在自己腰间,教他怎么解这吉祥扣儿,明湛激动的手直哆嗦,分身已经精神抖擞的支愣起来。
好不容易哆哩哆嗦的解开了,明湛“嗷”一嗓子就扑了过去,将阮鸿飞压在身上,手里忙活着,人家由里到外两层裤子直接扒了下来,露出两条白皙修长的腿以及那被外袍半遮半露的欲望。明湛激动的险些热泪迎一下眶,捧起来,低头“啾”地亲一口,苦尽甘来一声长叹,“可叫哥哥我等到了。”
接下来明湛拿出他十八般都不怎么样的武艺来伺候阮鸿飞的小飞飞,那真是又舔又吮又撸又啃,终于把阮鸿飞伺候的爽了一回。明湛累的抹一把额头大汗,明明以往飞飞伺候他很拿手的,也没见人家怎么累啊。唉,习武的人就是不一样,体力好啊。
明湛一面琢磨着是不是学一学五禽戏太极拳乾坤剑霹雳掌什么的,一面将阮鸿飞两条腿架到肩上,顿觉:好重啊!
“要不,还是我来吧?”阮鸿飞适时的开口,他刚刚爽过,脸色微红,气息微乱,一头青丝拖于枕畔,他本就是绝世之姿,此刻面带三分春情,宜嗔宜喜的桃花眼这样一瞟。明湛整个人犹如被定了神,竟看的呆住了,讷讷的说不出话,倒是身体先一步诚实的做出反应,只觉自己硬梆梆好久的好兄弟,还没怎么着呢,就咻的一下,解放了。
对上阮鸿飞诧异的眼神,明湛一声惨叫,将脸扎进了被子里:好丢脸!他不要活啦!
太子殿下一声嚎的穿透力还是相当不得了的,陈盛手中的酒杯一颤,洒落三五酒滴在手上。若不是后头舱室里又隐隐有明湛的低语声传来,陈盛得以为他家太子殿下叫那祸害给害了去。
陈盛松了一口气,黎冰给他斟酒,“且把心放宽。”那位虽精明,不过若是说能占太子的便宜,黎冰真觉得悬,他还没见明湛在谁手里吃了亏。当然,明湛对阮鸿飞已经有些色令智昏的意思了,不过可惜,阮鸿飞真不算个坏人。哪怕他绑架了凤家兄弟,黎冰也认为,这是个有情有义的人。
所以,不论别人如何想,他对阮鸿飞的印象是极好的。如果殿下一定要一个男人相伴,黎冰觉得,阮鸿飞还是极适合的。
“殿下早就这样吗?”陈盛艰难的开口。
“当然不是,对心腹人殿下才这样的。”黎冰点一句。
黎冰想着日后少不得与陈盛在一处当差,心底一动,遂卖陈盛个好儿,慢慢的开口,“我第一次与殿下碰面,是因为王爷拿了殿下身边的人。殿下当时大闹一场,硬是从王爷手里把人抢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