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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塾屋 > 综合其他 > 死性不改 > 第232章
  晚冬抵达之际,宋祁于搬进了黎洛的房间,到隔壁打地铺。
  知道她是担心自己,想陪着,黎洛一开始没答应,没多久还是随便了。她不同意,宋祁于也会到这边守着她入睡,直到踏实了才会离开,还不如直接搬过来,起码没那么折腾。
  打地铺真就打地铺,绝对不会上床。
  宋祁于不讲究,紧挨着铺的垫子,还把桌子和书啥的也搬过来了,每晚洗漱后就坐地铺上,靠着墙看书。
  黎洛无可奈何:“不累吗?”
  她说:“还好。累了就休息。”
  有了对方的陪伴,逐渐连半夜醒来的次数都越来越少了,有时候连续十天半个月都睡得很沉,一觉能到大天亮。
  关了灯,躺下后,宋祁于总要和黎洛说会儿话,黎洛也会分享白天的事,偶尔也会提及以前,自己小时候,还有回国后的日子。
  莫名就讲到宋老太,谈及老人家生病那段时间。黎洛坦白,她托人去探望过宋老太,还帮宋老太付了大部分医药费,可惜老太太的病拖太久了,再怎么也是无力回天,吃再多药都是治标不治本。
  宋祁于侧身躺,想了想,一猜就准;“找的梁叔,对么?”
  黎洛嗯了一声。
  “我知道。”
  “什么时候发现的?”
  宋祁于不直接回答这个,安安静静的,一会儿才回忆起一桩往事。
  宋老太病得厉害的那会儿,宋祁于坚持走读,一边上学,一边只要不上课就往县城的医院跑。家里没钱,当老太太得知这病已经是晚期,没啥希望的时候,一天宋祁于放学了直奔医院,却无论如何都找不到宋老太。宋祁于疯了似的,满县城跑,气都喘不上地找到大半夜了,后面还是梁叔打电话来,说宋老太回去了。宋祁于赶到家,那时宋老太身上都是湿的,全是水。梁叔说,是一个熟人在河边发现的老太太,把人强行捞上来以后,好心把她送回镇上了。
  祖孙俩没积蓄,梁叔他们也借不出太多的钱,再回医院的那些花费不可能凭空变出来,唯一的可能只有一个。
  黎洛说:“那时候……很苦吧。”
  “凑和。”宋祁于回答,思索了下,改口,“也不苦,习惯了,只是条件没那么好,但日子能过下去。姥她……从来都没让我吃过啥苦,我和其他人过得也差不多,没两样。”
  黎洛再次解释:“我后面再去你们那边,不是因为叶知文,是我自己去的。”
  “嗯。”
  “你总以为是在帮她。”
  “现在知道了。”
  “还有第一次去你们那里,叶知文跟我们讲的,和实际不太一样。”
  黎洛从未站在叶知文那边,曾经帮这个人,也只是出于一时的好心。而且那时候,叶知文本人的说法,和真相出入较大,在叶知文的口中,她自己才是受害者,不然黎洛两人也不会帮忙。
  宋祁于都明白,没说什么。
  她们聊到很晚,快到凌晨。
  倦意上来了,黎洛合上双眼,一只手伸出被子搭在床边。宋祁于碰碰她的手,她没缩回去,任由摸两下。
  “困了?”宋祁于低低说。
  黎洛应声:“有点了。”
  “睡吧。”
  “你也是。”
  夜色透过玻璃,溢满房间。
  宋祁于往上提了提被子,觉着冷,便盖严实些。黎洛也侧躺,转向她那边。
  一上一下,睁眼就能看到对方。
  快睡着了,宋祁于忽而又开口,温声问:“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也不知那时黎洛是还没睡着,还是刚睡着被吵醒的,她迷迷糊糊的,被子里动了动,好一会儿才反问:“你觉得呢?”
  宋祁于说;“是在交往吧?”
  黎洛也往被子里缩了些,过了片刻,肯定应道:“是。”、
  宋祁于这才准备睡觉,老实躺下。
  等这人意识有些朦胧了,上面的黎洛出声,嗓音有点哑,语速也慢:“宋祁于……”
  下方的宋祁于回应:“我在。”
  “我还有半年就该调回江北市了。”
  “嗯。”
  轮到黎洛问:“想我留在这边陪你读书不?”
  宋祁于自是想,可还是说:“你先忙这些,不用管我。”
  黎洛再问:“想不想?”
  毫不犹豫的,宋祁于说:“想。”
  应该是太困了,上方很久都没声儿,等到天上的云放出月亮,这一隅被收进银白之中,对方才轻声讲:“我提交了申请资料,还要在这边留两年,不会先离开。”
  这在意料之外,怔愣了一下,宋祁于缓了缓,应了声:“好。”
  晚一点,伸手上去,在被子里摸到黎洛,似有若无地挨了挨。
  黎洛也反过来抓住她的指尖,力气很轻的,到睡着了都没放开。
  月光倾泄,洒在两个人的身上。
  迷蒙缱绻,又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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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主线到这里就结束了,后面的番外非日更,不定时降落。因为很多小可爱不喜欢结尾拖得太长,所以剩下的互动感情戏都放在番外里了。
  下一本开《是瘾》,存稿十五万再发,喜欢该类型题材的小可爱可以提前收藏,是追妻火葬场,老掉牙套路文,大概是女一卑微暗恋女二,但女二明知对方心意却心安理得地装傻充愣,既与女一保持暧昧关系,又嘴硬死不承认喜欢对方(可能还会写女二各种嘴欠,明面上说讨厌女一啥的,其实口嫌体正直),终于因重重误会女一而对女二彻底失望,心灰意冷后毅然决然离开,过几年再回来,期间女二终于后知后觉自己的感情,然后开始咬牙切齿、无能狂怒、作妖发癫、死皮赖脸、后悔不迭并放下身段可劲儿伏低做小的那种追妻火葬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