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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塾屋 > 穿越重生 > 当家 > 当家_分卷阅读_93
  段诚道:“好,多谢当家。”
  方耀又对身边丫鬟道:“三叔已经回来,你也回去接着服侍他吧。”
  说完,方耀转身,一个人朝着自己的小偏院走去。
  “当家!当家!”
  有人连叫了他两声,方耀才恍惚回过神来,“怎么?”
  段义追上前来,“你还好吧?我重新叫个丫鬟去服侍你。”
  方耀摇摇头,“不必,什么都是多余。”
  方耀再也听不到别的人说了些什么,也看不见段诚和他妻子在做什么,他步伐平缓甚至有些悠闲地回去了自己的小院子,拿出从段诚那里搬来的两坛子桂花酒,坐在院子里一个人自斟自饮。
  方耀喝多了酒,有些犯困,躺在躺椅上睡了过去,也不知过了多久,听到急匆匆的脚步声从外面赶来。
  段青楠人还未进院子,已经高声问道:“当家回来了?”
  方耀有些头痛,睁开眼睛看他,应道:“嗯,你的当家回来了。”
  段青楠脸色有些发红,胸口也用力起伏着,“他带了个女人回来?”
  方耀神情有些发怔,说道:“好像是吧。”
  段青楠走上前来,看着方耀道:“方耀,你还好吧?”
  方耀仰起头,轻声道:“挺好的。晚上前院有家宴,你记得别迟到。”
  段青楠问道:“你是不是很难过?你是不是有话要问他?”
  方耀想了想,“没什么。本来想问问他既然没死,为何到现在才回来,可是问来也没什么意思,不必问了。”
  晚宴时,方耀一个人姗姗来迟。
  一桌人坐着等他一个人,气氛一时间有些僵硬。
  段义问段诚道:“三哥,你那些日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段诚道:“我被水冲走,素婷把我救了起来,可是昏迷了足有两、三个月,醒来时我本想先回段家,可是听说锦凡做了当家,而且将段家上下打理得仅仅有条,我便想着也不急回来了。”
  段诚三言两语说得简单,可是段义等人明白,其中定然还有些别的缘由,不然段诚不会就这样流落在外面。
  段义本来还想问,却听段忠问道:“那如今怎么突然回来了?”
  段诚看了身边妻子一眼,道:“素婷的孩子有些问题,乡下大夫看不好,我想带着她回来,寻访名医。”
  段忠点点头。
  有人问:“当家怎么还不来?”
  段义对段青楠道:“你去看看当家在做什么。”
  段青楠道:“他下午一个人喝酒,怕是喝多了些。”
  段义站起身来,“我去看他。”
  刚说完,便见到方耀从后院走来,脸上还带着潮红,神色有些困倦,在主席位上坐了下来,道:“抱歉让大家久等了。”
  段诚看他脸色,道:“喝酒伤身,当家要保重身体。”
  方耀点了点头,“多谢三叔关心。”
  酒菜被陆续送了上来,方耀招呼大家吃东西,自己却举着筷子在发愣。
  段诚的筷子伸向面前的桂花鱼,然后又挪了开去,只见到段青楠伸手夹了一筷子鱼肉放方耀碗里,“当家,吃点东西吧,你最喜欢的桂花鱼。”
  方耀道了谢,将鱼肉夹进嘴里,缓缓嚼着。
  饭间,又有人问段诚这些日子的经历,段诚都回答得很简单。提起段锦鸣时,段诚也叹息一声,摇了摇头。
  方耀吃得很少,静静听着他们说话,任何问题也没有问过段诚。吃完饭,方耀道:“三叔你们早点去休息吧。”
  段诚看着他,道了一声:“好。”
  方耀起身,一个人朝着内院走去。
  段诚看着方耀的背影离开,一直到听到素婷喊他,才回过头来,道:“走吧,回去休息了。”
  段诚的回来,似乎使得沉寂已久的段家热闹了不少。只是他没有再出面干预过段家的任何生意和事务,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仍是方耀这个现任当家说了算。
  段诚与方耀,就好像谁也不记得那段过往。在这宽大的段家院子里也并不怎么碰面,见到面时,无非段诚尊一声当家,方耀回一声三叔,然后空白着表情错身而过。
  许多次段青楠跟在方耀身后,想要看明白对面段诚的表情,可是他怎么也看不明白,就好像那段记忆只是他自己的记忆,别的人都已经变成了一片空白。
  只是段青楠发现,方耀发愣的时候越来越多了。他知道方耀性格,过去就什么都不上心,与他说话也不知他是不是记在了心里。可是最近,段青楠叫他名字时,他也许久反应不过来,沉闷坐着谁也不知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方耀对段家的生意,似乎也逐渐不上心了。段青楠见过他刚接手当家时拼命的模样,便越发清楚看得到他现在的漫不经心,他隐隐觉得,也许段家会有什么波澜再发生。
  而现在的段诚,就如同他两个兄长一般,真正留在家里修身养性,过着平静的生活。
  只是素婷进门,终究是没有经过明媒正娶的,段忠和段孝都多次催促他,补办这门亲事,让素婷正式嫁入段家。
  段诚一开始拒绝了,他说没有这个必要。
  后来却不知是谁将此事说到了方耀面前,方耀那时正在翻看淬雪堂的账本,闻言抬头发了一会儿怔,道:“办吧,这门亲事应该办。”
  当家既然发话了,段诚自然没有再拒绝的理由,段家上下张灯结彩,仿佛过节一般,要给三老爷娶亲。
  成亲当天,段诚换了一身新郎的大红衣裳,扶着妻子缓缓走进堂屋,拜了天地、拜了高堂、再彼此交拜。
  方耀虽说是当家,却毕竟是晚辈,只能站在一边,默默观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