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骆林一反常态的突然出现在段非面前时,段非已经负面到了极点的情绪,直接导向了「骆林想和我分手」这一结论上。
他接吻的时候整个人都是绝望的。骆林那种被动的人如果走出这么一步,大概是想在分开之前再留一些纪念吧。
骆林的身体里那么温暖,段非把自己埋进去,有种从未感受到的幸福。但是想到这可能是最后一次,变得只觉得想哭。
没有了。这种感觉就要没有了。段非好不容易伪装出的面无表情彻底土崩瓦解,他看着骆林遮着脸流出眼泪,觉得身体都变冷了。
所以段非除了坦白自己的恐惧之外,再不知道怎么做才好。
然而他预想中的酷刑并没有来。骆林轻轻地一句「想你了」过后,段非莫名地感到了一阵安心。
骆林还没有放弃自己。真是太好了。
……
两个人终于把话说清楚了。骆林简直无语,因为这种事情,两个人冷战了三个月,到底是多能折腾。
等到段非近乎于幽怨的问他为什么一个月都不和他联系的时候,骆林直接把他的头扇到了一边去。「我要忙着工作养家养孩子,你当我和你一样,不工作也有人给钱花?」
段非任性的抱着他:「你别去工作了,以后等我毕业了养活你。」
骆林瞥他一眼,段非顿时心虚,干笑道:「我开玩笑的。」
两个人待在床上,头靠着头,不说话,就是好好地歇这一阵。半晌骆林说:「以后我们好好把话说开了,别再藏着掖着的。只要是两个人在一起,总是会有不顺的地方,你别把每件事都看的那么重,怎么想的就怎么跟我说,一起想办法解决就行了。」
「我这种人……」段非又要开始消沉下去,骆林打断他:「你是什么样的人我早就知道了,你不用现在才开始担心。」说完了他叹了口气,「按你的道理来说,比你好的人多了去了,我难道要一个个喜欢过去?」
段非闻言,在骆林脖子上咬了一口。咬完了觉得自己真他妈幼稚,愈加的郁卒,又把头低下去。
「这辈子也就让你一个人折腾了。你就放心吧。」
骆林低声地这么说道。段非的鼻子一酸,紧紧地把骆林搂着。
……
两个人腻歪够了从床上起来,骆林的脚落在地上,当场脸就白了。
后面的某个地方,实在太疼了。
段非看见了,心也跟着揪起来。两个人之间的第一次,硬是被自己弄成了这种这个德行。想着至少抱骆林去浴室,结果根本抱不起来。
恋人比自己高了七公分,身体修长优美,都是紧致的肌肉,上手比看着要重许多。再看看自己病后过于苍白消瘦的体格,段非简直想一头撞死在墙上。
骆林一个人躲进了浴室,把干涸的血迹和精液从身体里清洗干净。段非的愧疚简直要把他的心都吃了,只能守在浴室门外,像条犯了错的大狗一般蹲着,等着主人出来。
等到骆林换好衣服出来,只能哭笑不得地看着段非,摸了摸他的头发。
段非跟骆林道歉,说自己不是想那么粗鲁的。骆林叹了口气,低低地说了一句:
「没事。挺好的。」
——能和喜欢的人结合在一起,那种安心的感觉和疼比起来,并不算什么。
……
两天后的七月二号,段非拉着箱子去了机场,换了回中国的机票。
航班预定下午起飞,骆林本来应该和他一起走的。结果这个人走路还不利索,偏偏一大早跑了出去,不知道要做什么。还有半小时就登机了,段非开始担心骆林会不会放他鸽子。
登机前的十五分钟,骆林一路小跑着到了地方,表情因为牵扯到了痛处而显得不自然。段非还来不及问他去了哪儿,骆林就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枚戒指,扯过段非的手,套了上去。
那是枚银戒指,稳稳地套在了段非左手中指的指根上。骆林有点不好意思,深呼吸了两次,理了理头发,对段非说:
「在一起一年了,我觉得也该对你有个交待……我妈总是问我结婚的事情,哪天你要是想好了,我带你一起去见她吧。」
段非怔怔地看着他,说不出一句话。
骆林的脸愈加的红,估计也觉得自己一番话说的太直白,只能转开话题:「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下次给你换个好一点的……」
段非没再听他讲下去,只是一把将骆林扯了过来,吻在骆林的嘴上。
……
那枚戒指段非一直保留着,并没有让骆林再换。
而五年后的某天,段非在骆林给他戒指的那个地方跪了下来,为骆林戴上了一枚白金镶钻的戒指。
一枚求婚戒指。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严打,以我的尺度写粮食毫无疑问的会被锁到死。这回一共写了两万字,发上来一万多,剩下几千去哪里了,你们自己去文案找吧。你们会发现出现了一个神奇的按钮,按一下的话,你们会得到幸福的。粮食的内容接在这篇番外之后,是独立的一篇。
写这篇番外的初衷是——
你们觉得段非是生场大病就能瞬间变得成熟的么?
……太天真。一看他生病还乱折腾的狗德行,本质上还是个恋爱经验为负值的渣渣。
六年后的段非是个贴心的爱人,那都是被骆林教出来的。谈恋爱哪有那么简单,所以干脆在番外里给大家看看两个人相处磨合的方式,以及初次H发生的场景。
你们都懂的,神兽爱你们。
妈的话说我一下子更新这么多,酷爱给我留言好么!!!再说几千字的粮食都白送了,好歹吃完了回来再留一次言啊!!!一直不写粮食就当我不会写吗!!!太天真!!!
段非结局H番:我的恋人不可能这么持久
*注:此番外发生在段非二十五岁生日前的一个月,骆林三十二岁。
在段非胡思乱想导致的冷战结束之后,已经过了三个多月。段非又回去了美国,骆林手头的工作也在继续。结果段非迎来了自己的秋假,骆林看了看日程,发现自己也有了五天的假期。
好了,那么就一起出去度假吧。
段非和骆林分别从纽约和上海飞到了加勒比海。明明是秋天,这地方却是水清沙白,椰林树影,一切都不能更美妙。
……如果段非没有对身周围绕的比基尼美女摆臭脸的话。
其实骆林隐隐地也感觉到了,段非说不定在本质上更接近直男。现在性向这种东西骆林已经再不羞于提起,慢慢也接受了自己可能本来就喜欢男人的事实。而两个人躺在沙滩上,骆林的眼神偶尔会被身周走过的男性吸引,算是很正常的事情。再看看段非,百分之九十的时间目光锁在骆林身上,另外百分之十的时间则在发呆,下意识地看向那些穿着比基尼的妙龄少女。
骆林觉得这个发现很有意思,便含着笑看着段非。段非发觉了,回头看看骆林,再看看先前看着的地方,脸顿时就黑了。
他的那副表情无言却生动地诠释了:你听我解释真的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我对你是一片忠心你要相信我——看上去娱乐性非常之高。
所以骆林笑了。段非不明就里,只是再看见衣着暴露的女人时,脸总会阴得能滴出水来,觉得是这群不省心的害得自己被误会。
骆林对这种事情完全不计较。他知道段非心里急着变得再好一点,但是毕竟年纪放在那里,有的时候把握不好那个度。其实平时段非的作为已经沉稳了不止一点,只有遇上自己的事情的时候会有意外的波动。
这么想想,倒是挺可爱的。
两个人在沙滩上晒了两三个小时,回去酒店的时候浑身都发烫。段非在某些事情上简直像个傻子,他来来回回给骆林涂了四五次防晒油,结果自己忘记涂了,现在背上都被烤红了,只能泡到浴室去冲水。套房的卧室和浴室之间通着,就在床的旁边,隔着一堵不透明的玻璃墙。骆林住多了五星级酒店,见过透明的浴室,开窗的浴室,没有门全开放的浴室,却没见过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