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杜何其的想法记下来,准备回去考虑一下再说。
“演员我都给你选好了。”杜何其翘起嘴角,神秘一笑,“相信我,很快就能出徒了。”
这段时间闻淮又进组了,自从杜何其隐退之后,他的片约更多了,果然是没了最强劲的竞争对手,销路更好了。
沈河觉得杜何其之所以胡思乱想,就是因为闻淮不在太寂寞。
“你别闹了,这才多长时间。”沈河敲着桌子,皱着眉头说,“何其,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嗯?像什么?”杜何其还沉浸在自己的“创作脑洞”里,满脑子都是:我太有才了。
“老公不在家,整天胡思乱想的寂寞小妇人。”
两分钟后,盛景老板沈先生被杜校长推出了办公室。
闻淮卯足了劲儿在工作,就像郭泓说的,他不能再这么不上不下的耗着了。
每次接戏的时候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每次拍戏的时候也都是竭尽所能的,闻淮觉得他或许不是娱乐圈最敬业最认真的演员,但也差不多了。
他有着非常明确的目的,然而每次都花落别家。
这让他挺受打击的,然而在人前还得装得云淡风轻,假装不在乎。
唯一能说的,也就是杜何其了。
这段时间他在剧组,因为拍戏,整个儿就是日夜颠倒。
杜何其为了配合他,电话不离手,俩人一有时间就视频通话。
“你不要带着那么重的负担去拍戏。”杜何其有些担心他,压力太大,往往适得其反,“你很棒的啊,这你自己最清楚了。”
“你说我棒,那就棒吧。”闻淮躲在厕所里,做了个鬼脸说,“老婆来亲一个。”
杜何其倒在沙发上大笑,骂他说:“你太不要脸了,谁是你老婆啊?”
嘴上这么说着,却还是对着手机“啵”了一下。
“你最近怎么样?”闻淮进组半个月,今年拍的第不知道几部片子。
前几天郭展翊说他,总觉得好像非要在今年把生命燃尽似的。
闻淮自己觉得也像,一部戏接一部戏,几乎没有休息的时间。
他其实特别想在家陪陪杜何其,俩人刚结婚,还没出去蜜月过,可是他又急着想成功,想拿着个影帝的奖杯回家给杜何其长长脸。
他发现自己又陷入了那个怪圈,爱情和事业,到底怎么才能两全?
“我挺好的啊,”杜何其拧拧鼻子说,“就是想你而已。”
俩人说着说着就开始往猥、琐的地方聊,聊得差不多了,闻淮必须得出去开工了,好在这部戏的造型给面子,闻淮穿的裤子肥,上衣又长,一挡,完美地盖住了有反应的地方。
于是,结了婚却依旧难得见面的两个人,一个夹着裆拍戏,一个躺在沙发上自我解决。
闻淮这部戏杀青的时候杜何其跑去接他,俩人在车里吻得晕头转向。
“你来了怎么不提前告诉我?”闻淮的手掌摸着杜何其的大腿,两个人实在是很久不见,好像怎么看都看不够一样。
“提前告诉你就没惊喜了。”杜何其说,“我还要带你去个地方。”
他开着车,看了一眼后视镜,愉快地甩掉了跟在后面的郭展翊和常星。
杜何其带着闻淮绕着市里跑了两圈,绕得闻淮都要睡着了,最后终于到达了目的地,开车来到了一家酒店的地下车库。
“来这儿干嘛?”闻淮跟着他下车,一脸莫名其妙。
“你傻了吗?”杜何其过去牵他的手,然后凑到闻淮耳边,带着笑意说,“来酒店,当然是开房啊!”
杜何其是无意间发现今天是他跟闻淮签《背德边缘》片约的七周年纪念日。
这部电影对于他们来说,实在意义重大,值得好好庆祝一下。
关于这个“纪念日”应该怎么过,杜何其一开始做了好多个方案备选。
对比之后,他能想到的最好的庆祝方法,就是他跟闻淮在今天再一次变成《背德边缘》中的余景和穆佳明,在真实的次元里,体验一把自己演过的角色的人生。
一对儿本是恋人的“地下情人”,在结束工作之后,偷偷来到酒店,开房,做任何想做的事。
想想都觉得刺激。
然而忙得晕头转向的闻淮对这个日子完全没有印象,他只是一头雾水的被杜何其牵着往前走,一进房间就被抵在门上接吻。
“喂……”
闻淮还是完全搞不清楚怎么回事,原本想多问几句,可如此主动的杜何其让他根本没心思再去问那么多,一碗香喷喷的肉摆在面前,还非要问一下肉的做法,他可做不到。
那就先糊涂着来吧,事后再问也不是不行。
此刻的一切都让杜何其兴奋不已,这些日子以来所有的相思都在这一天汹涌而出,独守空房许久的“寂寞小妇人”,终于被他男人给喂了个饱。
“喂。”两人泡在双人浴缸里,都闭着眼,一脸餍足。
“嗯?”杜何其懒洋洋地回应闻淮,等着对方说话。
闻淮把腿搭在杜何其肩膀上,轻笑着逗他说:“刚才你说想我,再多说几遍呗。”
“干嘛?”杜何其一把握住闻淮的脚脖说,“你差不多就行了啊!”
“差不多?还差多呢!”闻淮笑了笑,任他玩弄自己的脚趾。
杜何其垂眼不看他,等玩够了,又缩回水里,只露出眼睛看着闻淮。
俩人对视,闻淮忍不住凑过去,用手抬起杜何其的下巴,与之接吻。
吻了一会儿,闻淮说:“对不起。”
“嗯?你干什么了?”
杜何其是真的不知道闻淮为什么道歉,他突然紧张起来。
“太想你了。”
“这是应该的!”杜何其笑,“你要是不想我,才应该道歉呢!”
“我不是这个意思。”闻淮突然把杜何其拉起来,然后将人翻过身去,说,“因为太想你了,所以,我觉得咱们俩今天真的不用回家了!”
第69章 完结章
跟爱人的温存, 用多长时间都还是会觉得不够。
好不容易见面的闻淮跟杜何其窝在酒店的被窝里, 累得眼皮打架也舍不得睡。
“我是不是太自私了?”闻淮吻了吻杜何其的额头。
之前分开时杜何其刚刚染的新发色,现在新长出来的黑发已经有差不多两厘米长, 这是他们分开时间最明显的证明。
“要我说实话吗?”杜何其像个树袋熊一样挂在闻淮身上, 睡意朦胧的笑了笑说, “可不是自私么,但也没办法, 这是你的工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