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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塾屋 > 都市言情 > 你怀了我的崽 > 你怀了我的崽_分卷阅读_65
  窦泽觑着他的神色,小心道:“不然……你先别上去了?”
  霍司明便点点头,坐在一楼走廊的长椅上等他。
  窦泽上楼去,一眼便看见父亲消瘦的脸庞,比他走那天又整整瘦了一圈,浑身上下只剩了皮包骨,看着可怜。老人看见他,气色倒比前两日要好一点似的,问他:“你手术做完了?肚子还疼不疼?”
  窦泽看了一眼窦源,两人提前没打好商量,此时他只能顺着窦爱国的话说:“好了,不疼了。”又问:“你这几天怎么样?”
  窦爱国的头发已经稀稀疏疏掉得差不多了,年龄大了,新一茬儿的头发跟不上营养,后继无力,只有光秃秃地晾着。他咳嗽了两声,答:“只要不给我换药,就好得很。”
  ☆、第五十五章
  窦爱国装聋作哑,没有问窦泽跟霍司明的事,既是给孩子一个安心,也是给自己一个安心,一切不说破,才好安慰自己,糊糊涂涂就过完了这一辈子……
  窦泽伺候窦爱国吃完午饭,又拿热毛巾帮他擦嘴擦脸,坐在那里帮他按摩了一会儿手指手心。窦源和刘青都知道窦泽还没出月子,便不叫他久坐,待窦爱国迷迷糊糊开始犯困,两人又叫他重新回医院去。
  姐弟俩一起下楼,窦泽说:“姐,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旷日持久的操劳,让窦源的脸不知不觉爬上细纹,她笑了笑,说:“没什么,等两个孩子都出院就好了。”
  霍司明一楼候着,听到电梯铃响,看过来。窦泽正在跟窦源说:“以后我还每天过来,你让妈别再给我做饭了,来回跑也辛苦。”
  窦源应了,抬头看见不远处站起来的霍司明,两人相互颔首打了招呼,便对窦泽说:“走吧,你自己注意身体,刚生完,还是要多休息。”
  窦泽点点头,叫她上楼。
  霍司明过来牵住他的手,问:“伯父怎么样?”
  “精神不太好,很消极。”窦泽一边向外走一边说。
  霍司明便不再提起这个话题,而是问:“饿不饿?白若安估计已经到医院了。”
  窦泽笑着说他:“你就会支使白先生,好好一个助理,每天给你送饭。”
  “照顾老板和老板的家人,也是特助工作的一部分。”霍司明轻轻捏了捏他的手,绕过车头去驾驶座开车。
  窦泽也坐上副驾,轻轻呼了一口气,他出门时吃了点水果,这刚到饭点便又饿了。这一个多星期鸡鸭鱼肉汤汤水水不知灌了多少,终于将他脸上的肉养起来一点,只是肚子上的皮肤仍松松垮垮耷|拉着,着实难看。
  霍司明在开车,窦泽便无聊地歪着头去研究车前的多媒体按键,不知按到了哪里,车载音箱立刻叮叮咚咚流淌出一串活泼的旋律,是一首儿歌——《鳟鱼》。
  窦泽听着笑起来,问他:“你怎么喜欢这个?”
  霍司明有些羞涩地摸了摸鼻子,没有说话。窦泽便俯身过来逗他:“真是个小朋友,怪不得喜欢绒线帽。”
  霍司明也不辩解,唇角溢出笑意,伸手捏了捏他帽子尖上的绒球。窦泽佯怒去拍他的大|腿,霍司明两只眼睛还看着车前,身体却十分敏捷地抓|住他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
  窦泽收回手,两眼飘向窗外,搓了搓脸,耳尖红了似的,说:“你怎么这么肉麻?”
  霍司明回头看着他笑了笑,从车子的置物盒里摸出一颗酸梅糖递给他,窦泽接过来,嘴角抑制不住向上|翘,两眼瞟他,说:“又要吃糖?前面可没有红绿灯。”
  “在红绿灯前吃糖要被拍照扣分的。”霍司明伸手轻轻捏了捏他的脸。
  窦泽刚把糖纸剥了放进嘴里,听他这样说,好像自己自作多情似的,那抹红晕便自耳尖羞愧地飘到双颊。
  霍司明回头看他,见他用舌头舔|着糖乱动,两颊的皮肤被他顶得一鼓一鼓,显然是心情不爽,便笑了,问:“想我吃你的糖?”
  窦泽看了他一眼,脸上还带着未褪的红晕,说:“好好开车。”
  两人走到病房时,白若安果然已经到了,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脸笑意十指翻飞着发短信,见他们回来,说:“我刚刚去看了宝宝,一天一个样儿,又长大了。”他的口音还留有一点南方的味道,却总是喜欢带儿化音,结合了北方的说话习惯,清清脆脆的嗓音听在耳里让人莫名的舒服。
  窦泽忍不住夸他:“白先生声音真好听。”
  白若安得意地晃晃脑袋,新烫的一脑袋卷毛蓬松的跳跃了两下:“我读大学的时候差点就发片出道了。”
  霍司明掀开了食盒的盖子,将饭菜一一摆好到窦泽面前,又拿了筷子给他,说:“吃饭。”
  窦泽接过筷子,一边吃一边跟白若安聊天,问:“那当时怎么没出道?你的外形也很好,肯定能火。”
  白若安刚要说话,霍司明插嘴:“他一开口,唱片公司老板才发现他五音不全。”
  白若安翻了个白眼,故意跟他玩笑:“跟你老婆说两句话而已,要不要这样揭兄弟的短啊。”
  窦泽尴尬地舔|了舔嘴唇,正不知该说什么,便听见白若安说:“我先走了,你们慢吃。”
  “白先生也留下吃点吧。”窦泽跟他客气。
  白若安笑着说:“我们家于先生也等着我呢。”
  待白若安离开,窦泽才舔|了舔筷子感叹:“幸好啊幸好,白先生这么好的人……”
  霍司明抬头看他,又想吃醋,却怕窦泽生气,硬给憋了回去,只是催促他:“快吃饭。”
  两人吃完午饭去看了看保温箱里的孩子,窦泽半蹲着身体趴在玻璃上,问霍司明:“你说起个什么名字好?”
  “霍窦。”霍司明显然早就想好了,窦泽一问,他便脱口而出。
  “霍什么窦?你才叫霍窦呢,什么名儿啊?多难听。”窦泽一边吐槽一边看着保温箱里的孩子攥了攥小手,心都快化了。
  霍司明还从未被他这样骂过,脸上的表情懵了一瞬,半晌,扑哧一声笑了,说:“那叫霍泽。”
  不知这人是天性浪漫,还是因为遇上了他才变得如此。
  窦泽反应过来,有点不好意思,看了他一眼,嘴里强撑着说:“你是不是早憋着占我便宜想当我爹呢?以后家里叫小泽,是叫我还是叫我儿子?”
  霍司明捏了捏他的脸颊,笑着靠过来,悄悄揽住他的腰,说:“那小名叫豆豆。”
  窦泽回头看他,说:“叫安安吧?平平安安。”
  霍司明看着孩子小小的身体,问:“大名叫霍启安怎么样?小名还叫豆豆。”
  窦泽想了想,笑了:“你对‘豆豆’到底是多执着?”
  霍司明也笑,贴着他的耳朵亲了亲,压低了声音说:“永远执着。”
  这感觉像冷不丁被谁插上了电,浑身上下酥|酥麻麻,连汗毛都立起来,可那感觉却不坏,窦泽抿着唇翘了翘嘴角,问他:“真的叫霍启安?会不会太草率了?要不要回家翻翻字典什么的?”
  “安,定也,好和不争曰安。”霍司明看着玻璃里的小婴儿温柔地笑,叫他:“豆豆?”
  窦泽被他喊得浑身鸡皮疙瘩,总觉得霍司明像在叫他似的。
  两人看完孩子回到病房,窦泽刚刚脱了外套躺到床上,霍司明也跟上来。这床不算大,两人紧紧挨在一起,面对着面,窦泽有些不自在,抬头看了他一眼,问:“怎么跟我挤一张床?想那个了?”说着,便自觉地伸手去解霍司明的皮带。
  霍总握住他的手,唇角浅浅笑着,问他:“我在你眼里是什么?上了你的床就只有那件事?”
  两人挨得极近,霍司明身上的味道将他包围,此时一说话,气息直接喷到他脸上,两人呼吸相闻,气氛暧昧得很。窦泽垂下眼,说:“骚包,在医院里还喷香水。”
  “……”霍司明一时语塞,无奈败下阵来,抬起他的下巴,问:“你不喜欢?”
  窦泽凑到他颈侧,使劲嗅了嗅,冷冷的香气被霍司明的脖子暖热,窦泽的鼻尖蹭到他,呼吸喷洒到最敏感的地方,两人都被这触碰弄得心旌神荡。窦泽忍不住亲了亲他,软软的嘴唇碰到细腻的脖子,舌尖湿哒哒的舔上去,双|唇一吸使劲嘬出了个印子,幼白的颈子上赫然留下个殷|红的吻痕。
  霍司明快被窦泽这一吻弄疯了,搂着他的脑袋就亲起来。窦泽也回吻他,四片嘴唇黏在一起,发出啧啧的亲吻声,直亲到窦泽快喘不过气,两人才松开,霍司明还伸着舌头舔|他的鼻尖。窦泽感觉到他的反应,伸手过去解他的皮带,问:“要不要?”
  “不用,以后吧。”霍司明嘴上这样说,却忍不住又去亲吻他的喉结。
  窦泽被他亲得笑了两声,喉结便震颤了两下,霍司明上半身撑着伏在他身上,一边亲他一边说情话:“真想把你吃进肚子里。”
  窦泽被他说得手脚发麻,抵着他的胸口推了推,说:“太肉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