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中午和政法学院的张院长还有建功集团的常老板吃了个饭。”赵壹笙没有隐瞒的意思,她很诚实地回答。
政法学院的张院长谁不知道是谁,就算是根本不太在乎外界消息的祝施都很清楚他是上面的嫡系。他这种人从来爱惜羽毛,根本就约不出来,而建功集团则是刚刚迎来了一次人事任免,赵壹笙在干什么?
赵壹笙是怎么约到这两个根本不怎么出现的人的?
祝施眼睛眨了眨,她在原地转了两圈,联想到最近突然在小范围内爆出来的霄云区新建医疗中心停工,可能要更换承建方的问题。她猛地抬起头,看向赵壹笙:“你要干什么?!”
回答祝施的是赵壹笙的沉默。
霄云区医疗中心是两年前邺城市发展和改革委员会批复,同意由邺城大学第四附属医院作为项目建设单位,资金来源为邺城政.府100%财政资金投资,承建单位是邺城市成业建设集团有限责任公司的项目。
成业集团是以工程总承包、房地产开发、设计咨询、经营生产和资本运作相结合的大型综合性建筑企业集团,不仅有房屋建筑工程、市政公用工程和公路工程施工的总承包特级资质,甚至拥有公路路面、城市轨道交通工程等一批专业总承包一级资质。这样的公司,背后代表着什么,但凡长个脑子的人都知道。
赵壹笙竟然针对这家公司?
真的是疯了!
“不是,你哪怕动天晟都比成业强啊,你疯了?成业的总经理姓什么,你没查查?”祝施真的不能理解赵壹笙,完全不能理解。
赵壹笙抬头看着祝施,她显然并不吃惊,她从一开始就知道成业集团的总经理是段毓桓。
她针对的就是段毓桓。
祝施的大脑飞速运转,她很了解赵壹笙的性格,知道她并不是真的狂犬病患者,不会抓着谁就咬谁。之前卓舒清做局,给她的计划也算是设置了一点点阻碍,她也没有什么事情,而她最在乎的东西除了自己的事业也就是……
“段家和壹竽的死有关系?”祝施试探性地询问出声。
坐着的两个人谁都没有回答她。
这种时候不回答就是最好的回答,祝施很明白,涉及到壹竽,赵壹笙就不可能保有理智。她不再赵壹笙的身上浪费时间,她转过头,看着卓舒清,问:“你就由着她发疯?”
卓舒清猛地收到质问,她愣了一下,随后,她站起身,绕过沙发。无言地站到了赵壹笙的身后,双手按在她的肩膀上,淡淡地回答:“也不算发疯。”
“不算发疯?”祝施简直要被她气笑了,赵壹笙不知道段家是什么个性,难道卓舒清会不知道吗?“段家的那个老大,属老母鸡的,他不可能容忍壹笙对着他家的产业下手,段家手眼通天的能耐摆在那里,你就不怕那天壹笙突然消失不见了,尸体都找不到的?”
“段二从来睚眦必报,你……”
“这不是巧了吗?我也有仇必报呢。”赵壹笙笑着露出一口白牙。
你和段家人比你有胜算吗你!
祝施简直想晃晃赵壹笙的脑子,看看她到底在想什么。
比起祝施焦躁的模样,赵壹笙倒是很镇定,她站起身,走到了祝施跟前,按着她的肩膀,微微低着头,说道:“段家也不是铁板一块,段大和段二之间的争斗早晚摆到明面上。段大就算有心护着段二,也得看他能不能保得住,或者说段二让不让他保。”
“什么玩意,你还要和段毓枢做对?”祝施一听还要牵扯进来另外一个段家人,头更大了,“那他妈可是段毓枢啊,他未婚妻是景晨侬晓得伐?景晨!景晨那家伙更不是个人,丫真的在制服队伍待过的,杀过人的,你,你能不能不挑战自己的人生极限啊你。”
“你是不是蠢?!”赵壹笙实在不想听她的丧气话,反手给她脑袋一巴掌,“我都去见张院长和常董事长了,我还能自己出手啊,我几斤几两我自己还不知道?我他么哪动得了人家那种地位,你清醒点吧你,实在不行撒泡尿喝下去醒醒酒。”
祝施满头问号,她歪了下头,反问:“不是,人家凭啥帮你搞段家啊?”
“什么叫帮我搞段家,明明是人家思想.政.治.觉.悟高,要帮国.家挽回一定的经济损失。”赵壹笙耸了下肩膀,笑了起来。
瞌睡的时候,耳听八方的卓总就送来了枕头。
“上面对段家和景家有些不满,尤其段家几年前站错队了。那时候不去清算是为了稳定,加上段大真的抓不到什么把柄,而现在,把柄就在明面上,我们不过是把它送给了该给的人。”卓舒清上前解释。
祝施动也不动地望向卓舒清。
卓舒清的语气平缓,似乎在说什么无关紧要的事情一样。
“段家如果知道是壹笙在搞鬼,他们不会放过她的。”祝施不担心别的,还是担心段家人对赵壹笙下手。毕竟这种家族手脏到什么程度,谁都没有办法保证。
赵壹笙笑了笑,宽慰道:“你当我们卓总是吃素的?我明天就会去a国躲躲,顺便收拾一下另外的人。至于说后续,那都是国内人需要解决的东西了,和我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