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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牧青,”沈观知勉强抬起手,放在赵牧青的发顶,赵牧青从他的神情里还是能觉察到隐约的痛苦,“不用管我,先开车回去。”
  “可是——”
  “我会好的,先回去。”沈观知收回手,他显然在强忍着什么,手上能看见冒出的青筋。
  赵牧青担心沈观知还要分心劝他,再怎么不忍也还是先发动车辆往别墅的方向开去。
  他逼迫自己专心开车,直到停在别墅门口,赵牧青才完全将注意力转移到沈观知身上。对方看上去有所缓解,赵牧青伸手抱住沈观知的肩膀:“感觉怎么样?”
  “不要动。”沈观知回抱住他,靠在他颈窝上半晌才松开,随后打开车门下车。赵牧青以为对方还在为方才的事不高兴,连忙下车追上去,最后在主卧看见沈观知坐在床边沉默。
  赵牧青贴在沈观知身边坐下:“不是这样的,我……不是你就不行。”
  见沈观知还是没什么反应,赵牧青索性跨坐在对方腿上,凑过去吻对方的嘴唇。“别不高兴了,沈观知,观知?”
  他又亲了亲沈观知的喉结,嘴唇翕动几下,好不容易才从喉咙里挤出一个他羞于启齿的称呼:“……老公。”
  沈观知忽然一个翻身把他压在床上,赵牧青脑袋贴到枕头上的时候还有些发愣,直到沈观知开始舔舐他的耳垂:“再叫一遍。”
  “老公……”赵牧青这才反应过来,“你刚才是故意的啊?”
  “不是。”沈观知的吻落在赵牧青脖颈,“抱歉,徐映堂出言侮辱你,反而要你来安慰我。”
  赵牧青表示没关系。他原本想问沈观知的病情有没有好转,自从重新在一起之后,他很少见沈观知发病,差点忘掉了这件事。
  他想要说什么,但沈观知很快吻上来,将他的话都堵了回去。
  “我没有这么想你。”沈观知对上赵牧青的视线,看上去格外认真,赵牧青知道对方指的是徐映堂在牢里的话,“你很好。”
  “我就知道,”赵牧青没忍住笑了一下,“毕竟你不爱我就不行啊。”
  “是。”沈观知还在品尝赵牧青的唇瓣,他分心将赵牧青抱起来,直到两个人一前一后站在主卧的落地镜前。
  “所以,”沈观知就在镜前开始解赵牧青的上衣纽扣,“满足我。”
  ……
  回到被窝里的时候,赵牧青的脸还是热的。他偶然不受控制地回想起刚才镜子前的自己,一双眼睛泛着水光,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赵牧青没忍住将脸往被子里又埋了埋,沈观知替他清洗好身体,就连镜子也已经擦拭干净。
  他闭着眼睛装睡,沈观知还在吻他的发顶,忽然声音很轻地在赵牧青耳边开口:“我知道,你不是他。”
  赵牧青心脏瞬间像停跳了一拍,正要开口问什么意思,沈观知又再次出声:“等你愿意,再告诉我你的名字。”
  赵牧青想要说什么,沈观知已经从床上下来,手指抚摸上床头相框里赵牧青的照片。
  他几乎是从一开始就起疑心,赵牧青的背景信息他几乎都调查过,甚至连为人都有所听闻,在背后跟其他人合作来抓他把柄是意料中事。
  赵牧青在他面前表现得并不像风评所说的那样。沈观知一开始以为是刻意表演,然而在宴会听到赵牧青与徐映堂在仓库里的对话,他居然感到难以捉摸。
  明明可以两边讨好,收受两方利益,为什么要跟徐映堂翻脸?
  沈观知企图弄清赵牧青背后真正的用意,将他接进别墅里,放在自己身边观察。
  以为赵牧青很快会露出狐狸尾巴,却想不到对方比自己想象中要温柔,甚至似乎很在意他。
  一个人的性格不可能短时间内变化如此之大。沈观知仅仅是感到古怪,直到见到赵牧青跳舞才真正有了想法。
  母亲是芭蕾舞演员,沈观知看得出来赵牧青并非不懂章法,但后来在床上,他发现赵牧青的脚,不像是练过舞的脚。
  他无法得知赵牧青是用什么方式取代另一个人,但这对他而言并不重要。
  只要眼前的是他的爱人,不论他是谁。
  沈观知刚放下照片,赵牧青就从被窝里爬出来,从身后抱住沈观知的腰,吻了吻上面的伤疤。
  “醒了?”沈观知回过身,抚摸过赵牧青左胸下方的刀伤。
  “你刚才那些话,什么意思啊。”赵牧青皱着眉头看他。
  沈观知抬手碰了碰他的侧脸:“想告诉我?”
  赵牧青下意识顿了顿,以沈观知对信息的掌握以及洞察力,能发现这一点他不觉得奇怪,但要真向对方说明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恐怕换谁都会认为荒谬得难以置信。
  “沈观知,我没有别的名字。”赵牧青握住沈观知的手腕。
  “我知道,”沈观知没有表示怀疑,而是低下头吻他,“我爱你。”
  他们接了一个很短促的吻——因为被手机铃声打断了。
  赵牧青不得不接起电话,他被沈观知抱在怀里:“书桥姐,找我有事吗?”
  “喜事,天大的喜事,”厉书桥的声音很激动,就连沈观知在一旁也能听见内容,“赵牧青,国际设计展给你发邀请函了。”
  赵牧青不由得诧异,他下意识将目光落在沈观知面上,对方显然理解他的询问意义:“我没有从中搭线,这是你这段时间工作积累,提升知名度的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