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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塾屋 > 综合其他 > 一朝坠海[强取豪夺] > 06贪恋温柔[微H]
  只是一个不情愿的眼神,瞬间触动了利维坦的神经,他站起身来,缓缓逼近,直至将她逼到墙角,无路可退。
  “唔嗯……”
  眼前的光亮被他高大的身材全然挡住,纤细素白的手指被粗糙的成年男性手指强行分开,十指相扣地被按在头顶的墙上。
  还是和从前如出一辙的粗暴。
  他想要亲吻就必须亲吻,无论是十六岁的阿特弥斯还是二十四岁的阿特弥斯,都没有权利反抗。
  彼此柔软的嘴唇贴合在一起,越是讨厌越是胸口起伏地剧烈呼吸便吸入越多他的气息。被按住的手指轻微挣扎摩擦着,他手掌的粗糙触感便更加明显。
  “别动。”
  他说话的声音低低的,或许是因为靠得太近,阿特弥斯竟然觉得心脏也好像在一同共振。
  明明跟他已经分离了八年,阿特弥斯站在他身旁时总会谨慎小心地留意着他的变化,可利维坦却像是从来没有离开过她身边一般,仍旧那样从容不迫,肆意亲吻。
  “……利维坦,别这样。”
  脸颊发烫的感觉让阿特弥斯格外呼吸急促,她微微偏头逃避着他的亲吻轻声指责着,听起来却完完全全像是在撒娇。
  利维坦低低地笑着,松开一只手扯起她的睡裙裙摆。
  阿特弥斯很快就意识到了什么,即使八年过去仍然保留着对利维坦的身体记忆,她立刻想要并拢双腿,可利维坦对她的反应同样早有预判,西装裤贴上光裸的大腿,膝盖一顶进来阿特弥斯便被夺走了主动权。
  阿特弥斯睁大了眼睛,可对上他那双浅灰色眼瞳那一瞬间,腿间便流出了一股不可名状的热流,完全不受控制。
  她立刻趋利避害地移开了对视的视线,利维坦当然捕捉到了她的慌乱。
  “在躲什么?”
  阿特弥斯咬着嘴唇拒绝回答。
  “阿特弥斯,在我之后,你跟别人交往过吗?”
  手掌覆上她的膝盖边缘,慢慢地抚摸而上。这几年来一直在监视着心爱的玩偶,他对答案其实本就心知肚明。
  “这不关你的事吧。”阿特弥斯有点不满,光顾着跟他吵嘴去了,完全没注意到他手掌的动作。
  “我可不喜欢别人使用我的东西。”
  “我不是你的东西……啊!”
  宽大有力的手掌伸进了内裤里,手指紧紧地贴在了滚烫饱满的软肉上,阿特弥斯拼命地想要挣扎逃开,却被冷冷的一句话喝止。
  “自己把裙子提起来。”
  就像是用华美的缎带将心脏狠命地缠了起来,阿特弥斯本能反应地颤抖了一下,身体便快过大脑地选择了服从。
  在她和利维坦维持着不平等关系的一年中,如果利维坦这样冷冰冰地命令而她不立即服从的话,利维坦的惩罚一定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摧毁她的底线。
  比如在曲棍球课前把她拽进了工具间,因为阿特弥斯极力反抗,他干脆脱下了阿特弥斯的内裤揣进裤兜,若无其事地去上数学课了,可阿特弥斯担惊受怕地走进更衣间时,才发现体育课的制服裙裤衬底也早就被剪烂了。
  优雅矜贵的学生代表利维坦·肖,本质上就是一个恶劣至极的怪物才对。
  湿漉漉的液体在手指和私密的软肉间暧昧地润滑着,软肉间夹着的一根细细的线条上也沾满了爱液,利维坦的声音变得没那么冰冷起来。
  “没有说谎,看来阿特弥斯是个乖孩子,嗯?”
  他故意扯了扯卫生棉条垂落在体外的棉线,阿特弥斯涨红了脸拼命地收缩着穴肉,生怕被他就这么扯了出来。
  “还是跟以前一样,生理期随便一碰就会一塌糊涂。”
  他抽出手来,沾满透明爱液的手指在她眼前洋洋得意地展示着,食指和中指并拢又分开,爱液便黏黏糊糊地拉着丝。
  门铃适时地响起,利维坦放开了被逼到墙角的阿特弥斯,一边扯起纸巾擦手,一边大步流星地走到门口打开了门。
  阿特弥斯慌乱地整理了一下自己,还没平复心情就看到利维坦又关上了大门,推着一只行李箱走了进来。
  “你真的要……跟我住吗?”
  利维坦把松松垮垮的领带扯掉,随手扔在了门厅的白色边桌上,量身定制的衬衣和西装马甲非常好地勾勒出了他健壮的身材线条,即使他解开了领口和袖扣,挽起了衬衣袖子来,也仍然是一派矜贵优雅的模样。
  他盯着阿特弥斯笑了笑:“不可以吗?”
  “之前不是有套很大的顶层公寓吗,为什么要跟我挤这种小房子啊。”阿特弥斯小声抱怨道。
  “那套你老是做噩梦的公寓吗?”利维坦打开行李箱检查着,没有再抬头看她,“毕业之后就没住过了,最近在让他们找新的房子。”
  “你怎么知道我做噩梦?”
  她很清楚自己从来没有跟利维坦说过,什么样的人会傻到对恶意要挟自己的怪物吐露心声呢?
  “住费德公园附近怎么样,之前看过一套不错的,看起来似乎是你会喜欢的样子,离舞团也不远,不过要入住的话需要排查准备的还有很多。”
  利维坦并不回答她的问题,只是一边把行李箱里的东西拿出来一边自顾自地说着。
  “嗯?等等……”
  “好了好了,”利维坦难得地温和平静,衬衫领口解开的放松样子,和今晚那个随随便便就上膛举枪威胁别人的疯子简直判若两人,他一手拿着居家的舒适衣物走过来把阿特弥斯揽进怀里拍拍她的背,随口安慰道,“不会再做噩梦了。”
  阿特弥斯愣了愣,这样的安抚在年少时无意识的睡梦中竟然意外的熟悉。
  阿特弥斯没有睡懒觉的习惯,早上自然而然地醒过来,披上长长的毛衣开衫拉开了卧室的窗帘,窗外依然是宁静的雪天和叽叽喳喳欢欣雀跃的小鸟。
  打开卧室门,往日里总是一片明亮的客厅此时却拉上了全部的窗帘。
  阿特弥斯看着沙发上的腿都伸不直的颀长身影,依然觉得很困惑。
  她走过去捡起垂落在地上的毛毯想给熟睡的利维坦盖好,洗掉了发胶的黑发乱七八糟地垂着,看起来攻击性降低了很多。
  她跪坐在沙发前的长毛地毯上,窗帘边缘微微透进的一线天光照在他的脸庞上,她越看越觉得利维坦让人困惑。
  “在盯着看什么?要杀掉我的话,枪在这里……你还记得怎么用吧?”
  利维坦睁开了眼睛,看清是阿特弥斯之后,眼睛又闭上了,只是指了指自己枕着的沙发抱枕下方。
  “你好像变了很多。”
  以前的利维坦是不会这么柔和的,尤其是在她面前。
  “是吗?……不过我这样也有可能是在骗取你的同情。”
  “你会吗?”
  他略微伸了伸懒腰,语气漫不经心:“……不知道,太诚实的话我也活不到现在吧。”
  阿特弥斯默不作声。
  是啊,利维坦是欺骗人的惯犯,就像她当年在学校走廊里不慎与利维坦撞了个满怀,利维坦微笑着帮她捡着散落一地的东西,还温柔地叮嘱她走路应该小心一点,她明明曾经也心动过,以为利维坦是值得大家敬慕的学长。
  利维坦把枕在头下的手臂伸出来,轻轻爱抚着阿特弥斯的后脖颈。
  “我在世界各地的战火争端里待得太久了,都快忘了原本的世界是什么模样,如果你能陪我过一些正常人的生活……我会觉得很安慰。”
  阿特弥斯却觉得不可思议,利维坦竟然在向她示弱。
  十六岁时,在利维坦第一次向她示弱不到三个小时之后,她就落入了利维坦的圈套之中。
  可当他再次轻声细语地说出这些话来,阿特弥斯还是忍不住心神晃荡。真没出息。
  “……像过家家那样吗?”
  利维坦轻笑了起来:“嗯,像过家家那样。”
  窗外的风雪初歇。就像两个在雪中相拥取暖的流浪旅人,作出一些短暂的互相救助决定。
  阿特弥斯想,要么是她疯了,要么是利维坦疯了。
  也许她又再次掉进了利维坦的温柔陷阱里,但在他扮演温柔的时候,阿特弥斯心里非常清楚,最好是无条件顺从他。
  她是不会想要看到利维坦撕下面具的怪物模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