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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塾屋 > 都市言情 > 人人都觉得主角会黑化 > 人人都觉得主角会黑化_分卷阅读_22
  可他宁愿不立体,就当个人人都讨厌的脸谱形渣攻啊!再回忆一下昨晚上自己在贺华身下承受的过程,他的心就像被烧成了灰,轻轻一吹就散到空中,了无痕迹。
  “钱韧?”
  贺华不知什么时候走进了卫生间,走到他身边量了一下额头的温度,自言自语道:“不烧啊,怎么在厕所一蹲四十分钟不出来。”
  不烧就不能蹲四十分钟吗?我都被爆菊了,做养护行不行!钱韧悲愤地打掉他的手,怒冲冲提起裤子站起来,一头扎进卧室里,锁上房门说什么也不肯再出来。
  贺华敲了几分钟门,看他怎么也不肯出来,只好把早上熬好的白粥搁到电磁炉上保温,换了衣服先出去上班了。
  门外寒风瑟瑟,因为寒假学生和老师都休息的缘故,街上人流比平日里少了不少,街边的报摊也没多少人光顾,头版新闻在玻璃窗下随风晃动,黑体大字猛地撞入眼中——“公司连爆丑闻,钱氏或将破产?”
  贺华在街边驻足看了一会儿,想起早上钱韧死气活样的德行,过去买了一张,带到公司细看。
  钱氏果然爆出丑闻了,钱韧却一句都没跟他说过,也不知道有没有能解决这危机的后手。当然,昨晚上他也是有点过于激动了,其实应该抽出时间来问一下钱氏出了什么问题,然后答应钱韧替他筹钱的。
  算了,本就该做的事,问不问都是一样。
  他打开电脑修改了后台绑定的电话,开始给之前认识的投资银行副行长打电话,打算用光环作抵押进行融资,收购钱氏的股份。
  负责融资的那位容行厂听到他提出的要求后大感意外,惊愕地问道:“您怎么会插手这件事?再说,钱氏破产不是命中注定的吗,难道您还想让他有翻身的机会?”
  贺华笑了笑,声音格外低沉温柔:“钱韧关照了我这么久,我为什么不想让他翻身呢?这件事做出来对您也不会有什么害处,责任自有别人承担,您只要行个方便就行了。您肯帮这个忙,贺华以后肯定会投桃报李,将来拿到钱氏和贺氏,会把大部分业务挪到您这边来的。”
  容行长心里天人交战,一边是印在脑海中的剧情,一边是电话另一头海妖般蛊惑人心的话语,握着电话沉思良久,终于咬牙扔下一句话:“我什么也不知道,只是光环的人如果来找我融资,我会按照流程批的。”
  贺华轻舒了口气,感激地答道:“别的本来也不该麻烦您。”
  撂下电话之后,他就用公司电话拨通了光环的办公室电话,直接找到钱韧的前任助理茱莉,把要用光环为钱氏融资的事告诉了她,让她准备好融资材料。
  茱莉吓得花容失色,隔着电话都能听出来颤音:“贺总您怎么能管我们钱总的事?他不是已经琵琶别抱红杏出墙跟白月光滚上床了?这种人渣您根本不需要救,我们这群女员工都支持您灭了这对贱人,真的!”
  公司里的女孩子们正义感过于爆棚了,暴力程度也是够呛啊……贺华揉了揉鼻梁,哭笑不得地说道:“这件事我已经决定了,你做好融资报告就行。”
  这件事本该由他独力负责,可是钱氏倒台以后就是剧情最重要的节点——他到底会不会死一回再重生,就要看这个节点是怎么过的了。为了准备这出狗血大戏,他这些日子不可能加班,这些文件类的东西只好让茱莉代办。
  忙了一上午,估摸着钱韧的小脾气也该闹过去了,贺华就拿出手机来想给他打个电话。刚开手机就发现上面多了一条未接短信,打开来一看,正是昨晚钱韧自拍的那几张大头照。
  真拼啊……
  都被搞这样了还要来威胁他,这样不停作死的感觉还真有点惹人怜爱呢。贺华对着照片里比着剪刀手,嘟着嘴的非主流青年笑了笑,拨通了电话:“给我发这个是什么意思?”
  钱韧的态度不怎么样,但说话时还是听得出很有精神的,没因为攻转受被打击到出什么事,隔着电话冷冷说道:“我本来也不想给你看这个,只想留着自己收藏的。可是谁让钱氏公司现在缺少周围资金呢?你跟你父亲感情很好吧?让他拿出两千万帮我,不然我就把这些照片发到网上去,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怎么……”
  说到这里,他似乎有点气息不稳,喘了好一阵粗气才说道:“让所有人都知道你这个贺家大少爷怎么在男人身下辗转承欢的!”
  噗!
  贺华没忍住,握着手机就笑了起来。
  手机里传来一声气急败坏的“你!”就被人挂掉,只余下一串嘟嘟声。电话另一头的钱韧狠狠摔了话筒,右手在桌面上用力扫过,把那台电话和零七八碎的东西都甩到了光滑的地板上。
  而在他身旁沙发上,坐着神色清淡,仿若月下疏梅的白悦珖,膝上搁着笔记本不停敲打,冷冷地说道:“你又斗不过他,生气也是白生气,不如跟我学学,趁着贺华还没黑化,写个回忆录或者自传小说什么的,那叫什么来着?对了,人过留名雁过留声。几十年后他没了主角光环,说不定还有人替咱俩翻案、鸣不平呢。”
  回忆录?
  “你倒戈也太快了吧!”
  他还没绝望呢,悦珖怎么这么轻易就认输给自己的替身了?
  白悦珖手不释键,闷着头边打边说:“我也是上网咨询了你那个雷老师,他说就算我再记恨主角也不可能真把他怎么样了。万一他将来死了重生,他肯定有这辈子的记忆,咱们俩能有吗?要是什么都不知道的落到黑化主角手里,呵呵……”
  所以他决定从现在开始写回忆录,把他和钱韧的动人感情记下来,将来总会有明眼人看出,他们才是被迫害的一方,主角他就是个破坏人家感情的……
  色狼!
  白悦珖眼前不知怎地又浮出了那天被他按在墙上为所欲为,还拍了视频留念的场景,脸红心跳地悄悄看了钱韧一眼,生怕他看出什么端倪。
  好在钱韧自己也魂不守舍,完全没注意到心爱的白月光正背着他想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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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去钱韧这个大客户,我很遗憾。
  不过遗憾归遗憾,日子还是要继续过下去的,除了他之外,还有更多更可悲的炮灰等着我拯救。这两天不停有人来问我主角是不是就要黑化了,一个个地安慰过去也费了不少功夫,好容易把这群人都安抚住,刚要坐下喝口水,又有个电话打了进来。
  电话对面的人声音惶急,像是背后有鬼追着似的,声音颤得都不行了,接通电话头一句就是:“雷老师,救命!”
  好久没有这么急需救助的炮灰了,我心中油然生出一股使命感,忙问道:“到底出什么事了?你是不是要做会危害到主角的事,担心他黑化了回来报复?”
  他颤微微地哭了半天,气如游丝地答道:“我不是要危害他,我是要去撞死他,他……他肯定要重生了,他重生之后我就死定了!”
  “别怕别怕,现在他还没死呢,有什么事慢慢说,不至于这一下就出事了。”
  我好言安慰了他一阵,那人才抽抽噎噎地答道:“我是贺夫人娘家的远亲,现在他能进入贺氏工作,而贺少却跑去当爱豆了,恐怕以后没法继承公司,夫人就让我在他发现炮灰攻受上床,受刺激跑出来时撞死他……你知道的,这是主角重生前最常见的桥段……”
  他边说边哭,到最后简直是泣不成声,听得我都想替他报警了。不过贺夫人真是万千怕死的炮灰中一股清流了,这么久从来没跟我咨询过不说,还能如此坚定地按照原设伤害主角,不怕主角黑化后报复,真不愧是纯爷们儿。
  当然,我也不是说哭哭啼啼的司机就招人不待见了,这种可怜的炮灰才是我的主要工作对象嘛。等他哭完了,我就给他出了个保证撞不死主角的主意:“那天晚上主角进去捉奸,你就在外面把自己的车胎扎爆了吧。车箱里也别留太多油,最好开到那儿之后就开不动了,这样就是剧情被不可抗力推动,你本人也会逃过这一劫的。”
  也许到时候会有其他路过的不幸司机顶上这位置,但如果是单纯意外导致的车祸的话,重生之后是不会被报复的。
  ☆、第32章
  时光匆匆流逝,新年终于来到了。贺家大宅里已经装点出了浓郁的新年氛围,贺栋、贺夫人一家,还有贺栋的弟妹和几家较近的堂亲也都会到大宅一起过年祭祖。
  贺华作为长子嫡孙,今年过年的时候是要行认祖归宗大礼的。
  贺栋提前几天就把他留在了家里,让管家教他礼仪,又亲自拉着他的手,告诉他这次聚会有多么重要:“父亲虽然是贺家这一代的族长,可是你毕竟流落在外面多年,不能得到家里长辈认可,很难继承贺氏。所以初一聚会时你一定要好好表现,让大家认可你。”
  贺华笑道:“我知道了,父亲。就算他们不认可也没关系,不是还有弟弟吗?弟弟可是您亲生的,也一直在贺家长大,总不会也得不到别人认可。”
  这话其实没藏什么玄机,可贺栋心里还是一颤。
  贺劭是他的私生子,始终没能继成贺华生母的财产,也没得到他舅家的认可,将来贺华的舅舅家肯定要来帮着这个孽子报复他,这才是他最担心的地方。一个从小没什么见识的白莲花主角就算黑化了又能长多少本事?他能翻过身来对付自己都是因为有正牌攻和他舅舅何家的人帮忙。
  贺华现在敢暗讽他贺劭不是人人承认的继承人,是不是私下已经搭上了他舅舅那条线?
  算了,这也不要紧,反正他已经找到了一个能够代替贺华的纯正白莲花——这是他特地从gay吧找来的mb,前些日子刚从贺邵整容的那家泥轰整容机构做了全脸手术,从外表看比白悦珖还像原设里的弱受贺华,而且真正的温柔如水,懂得挑起男人最深层的欲丨望和怜爱……
  那两人马上就要见面了,只要他找来的人牢牢抓住了郑功,就算贺华真的黑华了又能怎么样?凭何家的势力这么多年也没能动摇得了贺家,再加上一个贺华也翻不了天!
  他想通了这一点,态度就比平常更温和慈爱,拍着儿子的肩膀说道:“这些日子你就好好呆在家里学习,别再管外面那些事了,小情小爱都是空的,只有贺氏才是你的根基。”
  贺栋这话还真有哲理,贺华有些出乎意料,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贺栋信心满满地含笑回视,房间里端得是一片父慈子孝的温馨场面。
  这么呆了不久,贺栋腰间的手机嗡鸣了两声,他就找了个借口离开房间,接起手机。一个温柔娇弱的少年声音从手机那头传来,紧张地说道:“贺董,我今天见到郑功了!我按您说的在他住的酒店门外散传单,散到他手里时不小心摔了一跤,正好摔到他怀里……”
  计划通!
  怎么能这么顺利?
  难道他所有的不幸都留在上一年,从今年开始要走大运了?
  贺栋激动地喘着粗气,小心翼翼地问道:“这次接触结果怎么样?他对你有好感吗?”
  “……”电话那头的少年沉默了许久,尴尬地答道:“他把我拉起来之后就拿手比了比身高、腿长,还捏了捏我的鼻梁,然后什么都没说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