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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塾屋 > 穿越重生 > 情之所钟[重生] > 情之所钟[重生]_分卷阅读_66
  “爸,我是你儿子,你不能什么都不给我!”周建峰说,他把旁边还愣着的周敬炎拉过来,看着周雍:“还有敬炎,他也是你的孙子,你不能厚此薄彼啊爸!”
  但是就如周敬年表达出来的那个意思一样,他现在对周氏的存在是可有可无的,没了周氏他还有XX网站,还有“新生”,还有“方周”。但是周雍已经老了,他没时间去和自己的长孙斗,他也斗不过了。如果将周氏交给周建峰或者周敬炎,周氏必定会成为周敬年争夺摧毁的目标,周氏会彻底不复存在,而到那时,他不敢保证周敬年会不会放过自己的父亲和弟弟,不让他们沦为牺牲品。
  虽然主动交到周敬年手上,也会被他并到“方周”公司里,但下场起码不会那么难看。
  “建峰啊。”周雍短短几分钟之内好像老了许多,声音暮气沉沉,他看着眼前满脸不甘、恐慌与愤怒交织着神色的儿子,一向强硬的他头一次这么软绵绵的安抚周建峰:“除了公司,我会把我手底下的所有私产全交给你,你带着敬炎,以后就安分下来吧。”
  周雍手下的私产,加起来好几千万,只要周建峰和周敬炎两人不是太过奢靡荒唐,余生都能过得很好了,但是比起周氏的股份,这点钱又算得了什么。
  周建峰和周敬炎听着周雍口里的“安分”两个字,觉得刺耳无比,他们心里憋屈不已,但是面对周敬年已经展露出来的强势,他们只能忍气吞声。
  周敬年的底牌,无疑加速了周雍的考虑,眼看公司的损失一天比一天重,周雍不忍见他经营了几十年的公司倾倒至此,没过几天就联系了周敬年。
  周雍手下的股份全是无偿转让过去的,也就是周敬年只是拿出了一个威胁周雍便全部妥协了。
  妥协是个什么滋味儿,周敬年上辈子是最清楚的,在协议上落下名字的时候,周敬年想此刻周雍终于也知道妥协是个什么感受了。
  拿到了周雍的全部股份,周敬年并没有打算就此罢手。周雍他会像上辈子一样将他送去养老院,至于周建峰和周敬炎,他们身上还背负着他两个孩子的命。
  作者有话要说:  上市公司的股份转让好像有很多限制,这文背景设定架空,一次性给他全收购了- -
  第67章
  周氏内部的股东变动, 算是最近的一个大新闻了, 至此周敬年成了周氏最大股东,拥有百分之七十四的股份,剩余的就是周建兴与周建隆各自百分之八, 以及董景华父亲董波手上持有的百分之十。
  周建兴和周建峰情况相似,都是扶正了小三, 他作为周松的父亲, 周敬年不去动他,留给了周松,至于他手上的百分之八,最后肯定是留不住要转到周松手上的。
  周建隆和董波, 上辈子都是偏向周敬炎的那一方。董波就不说了,他作为一个合作者,偏向利益无可厚非,这辈子只要他老实,做个只安心拿分红的小股东,周敬年这辈子就不准备动他。
  而周建隆作为周敬年的堂叔叔,他们是亲属关系,对周敬炎的身份知而不说,虽然也是利益促使,但比起外人,亲人的背叛看来更加的不可容忍。
  所以等周敬年有时间来收拾周建隆了,他手上的股份一样留不住。
  周氏差不多已经拿到了手上,就没必要再承受无谓的损失了。周敬年再次利用网站与媒体配合着引导舆论风向,并举办了一场记者会,通知外界周氏股东的变动。周氏算是正式易主了。
  没过多久,监视周敬炎的人跟周敬年说,周敬炎准备出国。
  季娉婷的事被曝光后,周敬炎这一个学期就没好好上过学,他过度成熟,觊觎着不属于他的东西,注定过不好。
  上辈子,周敬炎最开始是拥有的东西越来越多,于是在后期和周敬年的争斗中,眼看着自己一点一点失去,等彻底落入绝境后才会陷入疯狂采用玉石俱焚的手段,妄想和周敬年同归于尽。
  这辈子他还什么都没有切实的拥有过,先前周雍的看重,也不过是他还没实现的野望。季娉婷入狱后,周敬炎比以往更加成熟,周氏他指望不上了,周雍不支持他以卵击石,周建峰他更看不上,一切能靠的,只能是他的努力与蛰伏。他将一切希望寄予周雍给的私产上,想要利用这些钱日后去成立自己的事业,他自信终有再与周敬年一较高下的那一天。
  不得不说,算盘打得很好,却只是妄想。
  周建峰自从知道自己这辈子只能做个普通有钱人后,心灰意懒,又过起了酒色生活,周雍骂也没有用。周建峰对周雍的怨气已经大过他对周雍的惧怕,以前对着周雍时唯唯诺诺,现在也敢摆脸色了,要不是还要靠着周雍的私产过活,恶言相向是一定的。周敬炎要出国的事情周建峰不放在心上,周敬炎只能让周雍给他办。
  母亲入狱,父亲荒唐,背后什么都没有的周敬炎让周雍对他多了一分愧疚,想着现在周围的环境不好,周敬炎要出国周雍也是支持的,并决定将大部分私产都划给周敬炎。
  周建峰不知从哪知道了,跑回去跟周雍大闹。当时他满身酒气,神智看着都不甚清醒,还拉着一名年轻女子回来,指着她的肚皮跟周雍说:“爸,我给你重新生个宝贝孙子,你得把钱都留给他。”
  然后他又指着周敬炎,打了个让人厌恶的酒嗝,十分唾弃地说道:“他和他妈妈一样,丧门星,要不是娶了他妈把他带回家,我也不会受牵连落到这个地步!这个儿子,我不要了,我周家的钱,你一分也别想要!”
  周雍斥道:“说的什么混账话!”
  周敬炎神情略带烦躁,看着周建峰:“爸,你喝多了。”他伸手去扶周建峰,看着还挽着周建峰胳膊的女子,蹙眉道:“这位小姐,多谢你把我爸送回来,我们会照料他的,你可以走了。”
  那年轻女子笑意殷切,不理睬周敬炎,转头看着周雍,嗓音柔中带酥:“老爷子,我怀了建峰的孩子,他说带我回来见见您。”
  周雍最近心力交瘁,私生子周家有一个就够了,他们家现在这个情况,也实在不容再生事端。
  周敬炎抓着周建峰胳膊的手不自觉的用力,神色从未有过的狠戾,他低声冲那女子道:“滚!”
  年轻女子被他这凶狠的模样吓了一跳,而后立即往周建峰身后躲,满脸委屈地告状:“建峰,他好凶啊……”
  于是周建峰一把拂开周敬炎的手,对周敬炎骂道:“你是个什么东西,对我的人大呼小叫,没规矩!”
  周敬炎压抑许久的怒气一朝释放,没忍住动手推了周建峰一下。
  周建峰正站在沙发边上,他被推着晃了晃身子,没站住,跌倒在了沙发上,头在扶手上撞了一下。
  就这么轻轻一下,周建峰却猝然昏倒,再也爬不起来了。
  他中风了。
  他的身子已被酒色掏空,很长一段时间都处于暴躁、愤怒、憋闷的情绪中,身体素质早已经到了临界点。
  等周建峰醒来的时候,他口角歪斜,说不出话,躺在床上动都不能动。
  周建峰受此打击绝望无比,瞪着周敬炎的神色如果手上有把刀绝对能毫不犹豫地捅了他,周雍也因为受不住这个刺激晕倒过一次。周敬炎开始还懵了一会儿,之后就只有庆幸了,反正他也恨极了周建峰,周建峰瘫痪了也算是给他妈报仇,是报应,又不能挡他的路了,瘫痪的时机简直再好不过了。
  只是周敬年盯着他呢,他觉得周建峰瘫痪的时候正好,周敬年也是这么觉得的。他将周敬炎以谋杀亲父的罪名去报了案。
  周敬炎这下彻底懵了,大概想不到和父亲争吵时的随手一推就给自己推出了一场牢狱之灾。若是周敬年是他亲哥,说不定还能帮他捂着,可惜周敬年要的就是他的生不如死。
  周雍知道周敬年把周敬炎告了后,清楚周敬年并不是真的为周建峰讨公道,只是针对周敬炎而已,若他不管,周敬炎只能和他妈一样去牢里待着,还不知道会在里面遭遇点什么。他现在手上虽然没有了权利,身边也几乎无人可用,但是凭着几分薄面,还是走了人情关系,给周敬炎做了一份精神鉴定,鉴定证明周敬炎精神出现异常,才会不慎致周建峰中风瘫痪。
  周雍妄想借这份鉴定让周敬炎免于牢狱之灾,周敬年便如他所愿,只是随后,便带人去了老宅,强硬地带走了周敬炎。
  “敬年,他是你弟弟啊!”周雍追了出来。
  周敬年转身看着神情颓败的周雍,面无表情道:“既然是精神病人,那就该去精神病人待着的地方待着。”
  “错的是我们,他并没有做错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赶尽杀绝!”周雍想要拦住周敬年的人,自己反被钳制住动弹不得。
  “他的出生就是原罪。”周敬年说,至于上辈子的隐情,周敬年也不可能说出来,他挥手让人把周雍送回老宅,吩咐带来的几个佣人,“照顾好老爷子,不要让他出了什么问题。”
  周敬年上了周敬炎待着的那辆车,离开了老宅。
  车内,周敬年与周敬炎相对而坐,不同的是周敬炎身边两个保镖将他牢牢押住。
  周敬炎慌张地看着周敬年:“你要带我去哪里,你想做什么?”
  周敬年淡漠地看他一眼,“去你该去的地方。”
  周敬炎吼道:“你这是绑架,你、你不能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周敬年道:“一个会伤害他人的精神病人,谈什么人身自由。”他看着周敬炎,慢慢勾唇,“作为你的哥哥,我有义务监护你不伤害他人。”
  周敬炎脸色惨白,他很聪明,从周敬年的话中已经推测出了大概的意思。他抖着唇,惊惶地说:“你不能,我、我不是精神病人。”
  周敬年说:“鉴定刚刚出来,也由不得你说是与不是了。”
  以为是柳暗花明,却不过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落入比牢狱之灾更可怖的深渊罢了。
  周敬炎被成功的送了进去,任他如何嘶吼挣扎,周敬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听着他绝望的声音,心内终于感到一丝快慰。
  将周敬炎送进精神病院这件事,周雍虽然愤怒至极,他却无力。他愤怒于周敬年的绝情,但他也不会将此事对外声张。他没多少年可活了,如今瘫痪的周建峰以后还不知道会不会好,他需要周敬年的照顾,比起周敬炎,他的天秤更往生活都不能自理的周建峰这边倾斜。
  而外界少数几个人知道这件事的,都认为周建峰的中风也不是无缘无故。等他们知道周敬年背后还有XX网站和“新生”的时候,也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对周氏下狠手的并不是他们以为的那些敌对关系。一切都是周敬年在主导。为此,他们除了佩服周敬年果断狠绝的凌厉手段,心里对这个后起之秀也多了几分忌惮。
  周氏的事终于彻底落幕,这个时候,天已经很冷了,四九城下了不知几场雪了,没过几天,也要过年了。
  周敬年拂去一身的疲惫,飞回了那个能让他彻底放松的家。
  家里面,喜庆的灯笼早已经挂上,大门上倒贴着福字,配合着西式的建筑看着怪怪的。不过那又如何,只要他们高兴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