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我说呢,大半年都没见踪影,原来是怎么一回事呢。”站在大门口外边迟迟不肯走近的太子党这边重泉轻描淡写的笑着说了那么一句,明知道姚尧肯定不会开心,但偏偏要这节骨眼还得给兄弟当头泼盆冷水,重泉本就极看不惯淘淘,就想看看姚尧会不会就此死心。光从姚尧的反应来看,那女人怀里的孩子肯定不会是他的。
自己喜欢的女人跟其他男人怀孕生子,这对任何一个深爱这个女人的男人来说都是极大的打击吧,不仅仅是自尊上的,肉体、情感、以及精神上都是毁灭性的的冲击。
最消化不了的就是陈弋了,尽管他不是她的“备胎”,但也有些不可置信的望着那一对母子。
“这,这也太扯了吧,多长时间啊,就连娃都生了,欸,那这孩子的爹是谁啊?”陈弋还是有些怀疑那孩子是淘淘的,可重泉只嗤笑一声,对陈弋的疑惑觉得挺幼稚的。
宋城只抿着唇上前隔到他们两个人之间,这两只鬼一个满肚子心计,一个则不过脑子,宋城倒是看出来重泉这是故意在姚尧面前上眼药呢,只能先把这两只鬼给隔开,看看姚尧这边有无大问题,眼下就怕这些男人掐起来,真那样殃及鱼池的还不得是前边那个女人。
那女人要是受了点什么伤,到头来心疼的还得是这些男人,宋城这两年在旁边看得太清楚了,有时候也挺感叹唏嘘的,这女人这辈子就是什么妖魔鬼怪投胎过来的吧,能把这些个纨绔折服得这样,也不是个简单货色。
秦一臻看见自己儿子朝自己这边伸手,原本还迟疑着是否要上前,这时候却下定决心过去,只笑着说,“怎么一个人跑下来了?是不是不喜欢上边的气氛啊,我知道让你跟我大伯、姑姑们一块吃饭是突然了点,你要真不喜欢我先送你回去吧。”
“刚才是忘了烤鸭的尿片放车上了……”她哼了一声,又迅速的抬起眼皮去偷看对面的几个人,生怕有谁突然冲上来。
其他人此时都有点儿“按兵不动”的意思,估计也是没想到千辛万苦的找了那么久的人,一赶过来见着的会是这么个结果,一时半会大家都愣住了、发懵了。
可,并不是所有人都这么冷静的,尤其是天生性格火爆冲动的人就按捺不住了,徐饶直接从刘昆旁边走了过去,刘昆一回过神,刚皱眉想拉住他却也晚了一步,徐饶过去就狠狠给秦一臻结结实实的一拳,这一拳也太突然,几乎是当着脑抽的面直接砸上去的,甚至于一开始她还以为徐饶要打的人是自己。
所以她情急之下闭上眼,等听到一声脆响后才知道是秦一臻挨了那一拳,见徐饶红着眼又想扑下去补第二拳的时候,淘淘怒吼了一句,“别打了”,怀里还抱着烤鸭就直接挡在了徐饶的前边。
不是说她多伟大要替人家挨这一拳,也不是她多心疼秦一臻,而是事是她引起来的,责任全在于自己,她不能让徐饶把这事闹大了,即使要闹也不是现在啊。
“你、你他妈的还帮着他啊,你给我闪一边去!”徐饶紧紧攥着拳,看着在地上悠悠然起身正擦着唇角的秦一臻,越发的有了想千刀万剐那王八蛋的念头。
“你、随你的便,这事我是不管了。”她脑子一抽风,心想着事既然管不得,还不如先抽身离开再说,而且从刚才开始她脑子就一阵刺疼刺疼的,也不知怎么回事,又心虚着,只雄赳赳气昂昂的吼了这句话就赶紧抱着儿子开溜。
但她能溜到哪儿呢,门口那儿还堵着几尊门神呢,一回头看见的就是一脸凝重的昆子,那眼神凌厉如刀子刮在她身上,她脑子又是一阵刺痛。结果还没等这些男人找她算总账呢,她倒是身子微晃了几下,趔趄的往后退了好几步子,眼前一黑,这最后的意识就是脑子跟被劈成两半似的疼,只紧紧的抱着烤鸭往后倒,尽量护着怀里的儿子。
刘昆见势立即赶上前,一把将她抱着一块摔在地上,好在她紧挨着他,大部分撞击都给他承受下来,她这边倒没大问题,但奇怪的是她是真晕过去了,眼皮闭着人却是一动不动。倒也不像是装的样子。
莫墨一个冲上前抱起她脖子,手指掐着她人中跟颈动脉,只担忧的皱着眉对刘昆说,“晕过去了,可能是脑子又出问题了,别愣着了,还不快开车先把人送医院,要是迟了出问题怎么办?!”
脑子又出问题了?
莫墨的话犹如一道惊雷打在每个人的头上,对啊,她本身不就是挨撞过脑子么,这两年瞧着她生龙活虎的,谁也未曾深入想过,实际上冯饕可不是从小就是个脑子不正常的么,谁知道这次万一真是脑子出了问题会不会引发更大的病症?
刘昆只抱着烤鸭递给徐饶,徐饶一怔,就看见莫墨已经抱着淘淘还有刘昆一块奔出饭店大门。
陈弋只来得及看见姚尧跟发了狂似的也开车追上莫墨的车,嗓子眼才跟被石头撂了下,纳闷的说,“这丫头可晕得真他妈是时候啊。”
第一百三十一章
她这当着所有人的面晕过去可不得了,这一天下午把她身边这几个男人弄得心脏始终悬在某根线上,都感觉要被这个女人弄疯了。
照例把她送到军总医院那边吧,又得瞒着老爷子,孙女都已经出事了,万一老爷子晓得后这老的也跟着小的出事怎么办,所以莫墨径自把车子往协和医院那边开去,刚好他在那边也有熟人,能够方便照应着。
莫墨的车子才刚开出饭店,其他人也急着开车随行过去,大家心底都担心这脑抽的出大问题。
徐饶跟昆子上了同一辆车,昆子驾车,徐饶只能抱着烤鸭坐在副驾驶上,这烤鸭估计也不怎么待见徐饶,一路上在他怀里就没安静过一刻,谁让烤鸭的爹急得连儿子都给忘了,直接跳上莫墨的车也跟着去了医院,这烤鸭只能让徐饶照顾了。
“嘿,这小子跟我八字不合吧,怎么总哭呢。”徐饶嘴里念叨了一句,姿势拙劣的两手环着个小婴儿,任外人怎么看都觉得这男人是头一次抱小孩呢。
“你给他看看,是不是漏尿了。”刘昆眼睛只紧紧盯着前边莫墨的车,不痛不痒的说了一句。
徐饶只能扯着嘴角去掀烤鸭的裤子,果然尿片都湿了,敢情这小子是不舒服才哭的,要不然怎么哭得那么凶呢。
“嗯,还真是尿上了,那怎么办,这车上可没尿片给他换啊。”刚一说完,这烤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似的,中间还嗝了一下,然又继续哇哇大哭。
“你先把他的尿片给扯下来,要是他里头的那条裤子没湿就暂时先这样穿着,小孩子皮肤嫩,要是把湿了的尿片一直捂着会长痱子的。”
“这些事你咋知道的,再说了,合着我还得帮秦一臻那孙子照顾儿子,我他妈也真贱啊。”徐饶嘴里头一边骂着一边替烤鸭把尿片给扯下来,果然,尿片一拿下来,这小祖宗还真不怎么哭了。
可谁知道昆子接下来一句话倒让徐饶给噎住了。